想起来了。”
季蓝一言不发。
*
季蓝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华贵的吊灯把一楼照映的灯火通明。
石曼和季豐都在。
还有席丝,和另外几个没见过面的人。
白天石曼说起过,她邀请了公司几个员工来家里吃饭。
席丝是他们费了心思挖到公司的,其余几个也不容小觑,否则怎么会请到家里来。
季蓝坐在石曼身旁,季豐在对面。
他右手边就是席丝。
季蓝看他们举止笑谈像老朋友一样熟络。
石曼也看在眼里,瞥过眼神,看了眼季蓝。
季蓝毫不在意,只顾吃自己的。
中途,石曼又开了瓶珍藏的白葡萄酒。
听他们聊着公司的事,她听不懂,也不想听,酒气冲得头疼,她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别墅后面是一片山,房子里觥筹交错,外面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鸟叫。
季蓝带了一会儿,搓了搓发凉的手臂,正准备回去。
一转身,看见席丝走了过来。
季蓝倚着后面的围栏,就没动了。
席丝笑了笑,走到身旁,也把手臂撑在上面。
席丝说:“你比我印象里瘦了很多,听季总说,你前阵子出车祸了?”
季蓝对季豐的多事感到有点不爽,但她有个很好奇的问题,问:“你……印象里?你见过我?”
席丝看着她,话一句比一句突然,“没见过真人,见过你的照片,你认苏景林吧?”
季蓝脑中像老式的磁带一样卡顿了片刻,又很快否认道:“不认识。”
她还顺便问了句:“他是谁?我应该认识吗?”
席丝脸上狐疑,过了会儿摇摇头,说:“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季蓝躲回自己房间。
好久后,过了十点钟,楼下的人聊天聊够了,终于散了场。
她在楼上拉开窗帘,从窗口看见石曼披了衣服出去送她们,甚至斑比都和席丝玩熟了,样子依依不舍的。
季蓝平日不怎么关心斑比,但看到这一幕,被硬生生喂了一口醋。
季豐两手放在休闲裤口袋里,送完人,比石曼先回身,莫名其妙往楼上看过来。
突然直直被注视着,季蓝差点慌了神,用力拽上窗帘。
其实她只是想看看席丝。
她更讨厌席丝了。
为什么她还会认识苏景林。
*
李闵立隔天过来一次,把季蓝单独撂在剧院后,再见面,他不自在很多,处处客气着。
季蓝心知,轻轻摇头,不中用了。
李闵立带她去湖边慢跑。
今天周末,难得季蓝起了个大早。
不过她起来的时候,季豐都已经不在了。
石曼预约了美容师上门服务,现在在做贵妇疗养。
李闵立离开后,季蓝溜到餐厅,找到昨晚他们喝的那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点。
仰头喝下去,忍着火辣辣的舌头,去找石曼。
美容师细腻的手心在小心翼翼地按摩她的面部。
季蓝刚坐下,被她闻到了身上的酒味。
睁开眼,问她:“怎么喝酒了?”
季蓝说:“刚才和李医生聊了会儿天,心里不舒服,就喝了点。”
石曼不高兴了,“他居然放任你喝?”
季蓝没回话。
石曼仍躺在床上,伸了伸手,一边候着的张阿姨马上把手机递到她手里。
石曼一个电话打到了院长那里,说:“告诉李闵立,明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然后她又平和地跟季蓝说:“疗养师,我再给你换个更好的。”
两天后,季蓝的新医生上任了。
她特意穿得漂漂亮亮地下去见他。
这一次,石曼考虑周全,请来了位德高望重的,年纪可以当她爸爸。
季蓝不能继续她的计划了,当场石化。
*
张医生的疗养方法和李闵立的相比,更注重心态的放松,要季蓝多出去走走,经常与人接触。
石曼什么都听医生的,当天就要季豐带季蓝出去,还提前帮他们订了电影票和餐厅。
她想撮合他们的心思还没消呢。
季蓝就乖乖在家等着季豐。
今天他少见的没加班,一下班就回来了,上楼去换了便装,抓起车钥匙,提醒久候在客厅地板上逗狗的季蓝,“走吧。”
按照石曼的安排,先吃了饭,后去看电影。
影院灭了等,到处黑漆漆的,中途季豐电话响起来,出去接完回来,跟她说: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季蓝心里冷笑,又一次。
怎么她就老摊上这种事。
不过也好,她回去跟石曼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