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细感受了自己的变化之后,他总结出了一些明显进步的东西,不只是眼睛比以前好使了,他的精神也比之前更加敞明,记忆和思绪也更加清晰,墨凡开始怀疑冰轮玦的清凉之意是不是还有风油精的效果。
跟父母请了声安以表示自己已经平安无事,之后才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之前那种神游太虚的情况叫做顿悟,是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极端空灵之境,有的人一生连一次都进入不了那种境地之中,也许是自己当时心无杂念的原因引起的。
后来又聊了会墨凡才知道之前自己闯了祸,还是一个不小的祸,当时自己醒来之后也没搞清楚原因,只看到媚儿在自己身前哆哆嗦嗦的样子,知道她是被乌山几个人欺负了。
再加上自己眼看着虚无之中,那个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似乎马上就能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结果被几个熊孩子无端打扰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当时就气愤的火冒三丈,没当场要了他的小命就算不错了。
其实今日发生的事情从某一个角度来讲,也算是一个误会,乌山从来没有想动手打墨凡,至少是没有想亲自动手打他,这一点自然不包括借刀杀人观棋不语这些个情况。
之所以乌山会动手,主要是因为墨凡兄妹俩没有理会他而造成他很没有面子,面子这种东西虽然和里子是相反的,但恰恰比里子更重要些。
面子其实是一种很阴暗的东西,为了面子乌山就要硬着头皮咬着牙上,哪怕小雀雀已经严重烧伤,也还是要先把面子这个东西找回来,再回去治疗小雀雀。
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哪怕是一点缺陷哪怕是一点小秘密,阴暗只是从极端客观的角度,诠释印证着光明。
或者说正是因为为了印证光明,所以阴暗才必然会存在,只不过是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以恰当的方式激发了阴暗的面子,所以才让乌山如此狼狈不堪。
如果乌山没有在上山的路上遇到墨凡兄妹两个,或者说乌谷长老没有偷取墨凡家里秘方的自私心理,也许乌山就不会因为面子受伤。
那么这件事情究竟是怪墨凡兄妹两个无故在山脚待着,还是怪乌谷长老不该偷人家的秘方,亦或者是怪墨凡不该制作出美味可口的腊肉让人起了贪欲,这就是无法说清楚的事了,所谓因果便是如此。
姬百里没有把乌谷长老的诛心放在心上,他也不相信他敢拿墨凡真的怎么样,这一点也是对自己和娃他娘的实力的一种肯定。财物他根本不在乎,但是如果乌谷敢对自家的宝贝蛋子下黑手,他也不介意让乌谷断子绝孙。
一连数日,明显显看得出来,乌谷对墨凡和自己已经产生了某些不善的意思,不光没有再来串门混吃,还小气巴巴的让部落里的人将自家借给墨凡制作腊肉的腌缸都给收了回去。
姬百里也乐得乌谷这么小气下去,自己才有理由说是教导自己家的顽皮孩子都已经力不从心了,能教的也都教过了让孩子们回家自己练习就好,以前的学费全部免了,这一年下来所欠部落里的山货会如数补上。
所谓冷战也只是乌谷和部落里的众人单方面认为的,姬百里本就无心教导那些孩子不是他不喜欢人家的娃,而是那些娃子里能吃苦耐劳,或者有潜力根基的根本一个都挑不出来。
劈柴打猎也不用他来教,那些孩子的爹娘,哪一个不是从山里连滚带爬练出来的好手,如此一来,他还不如全身心的来传授自家的凡儿来的更省心一些。
墨凡锻炼得也是更加的变态,没有一日不是将自家弄得半死不活的才罢休,也因此证明了冰轮玦的恢复能力果然比他本人还变态。
让他最为苦闷的是,每次所吸收月光里的太阴之力有一大半都被冰轮玦给抢了去,好像它治疗墨凡的身体的同时还要收费。
关于这一点墨凡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冰轮玦吸收,至少它还有给自己提神醒脑的功效,以至于让墨凡根本把睡觉这种舒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对于墨凡来说,只有大汗淋漓和疼痛的快感,才能让他感觉到舒爽,他也正向着小变态的路子越走越远。
在半个月之后,他不再抗着巨大石头奔跑跳跃,而是将老爹的巨弓背在了肩膀之上,巨大的弓箭足足有三百多斤,压得他根本直不起腰来。
连姬百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强大的毅力和忍耐,让他这个从来不把**上的折磨当回事的炼体强者都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