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教授就好像父亲一样, 对我们可好啦——查尔斯教授学识又高, 温和耐心, 风度翩翩可帅气了!”
提起查尔斯教授,旺达和皮特罗的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出了真心的感激, 旺达更是滔滔不绝, 把查尔斯的各个方面吹了一番。
洛娜:“…………”
生平第一次, 她有点儿想给自家那个不靠谱的渣爹点蜡, 小女儿找回来之后不认亲爹也就算了, 反倒变成亲爹的宿敌(挚友?)吹,就是洛娜都为万磁王感觉到扎心。
只是看到旺达和皮特罗这么开心活泼的样子,洛娜想了想,干脆地转移了话题,就着泽维尔学院内部的制度与双胞胎攀谈起来。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队伍中一直最为沉默的艾瑞莉娅突然脚步放缓,犹犹豫豫地叫住走在前面的洛娜和旺达:
“你们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个楼梯,有点太长了吗?”
“……”前方正聊得火热的姊妹两顿时就卡住了,沉默了仅仅是一瞬间,接着一股寒气就从后背冒了出来。
仔细算起来,从进来到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即便是海德堡城堡的地窖,总会有个尽头吧?
幽深的楼梯道内,除了手电光源照亮前方的一小块区域还能看见,不管是几人的身后还是前方,都是一片如同死水一般的沉寂,狭窄黑暗的楼梯道间连一丝风都没有,阴冷潮湿的气息笼罩着他们。
艾瑞莉娅忍不住缩了缩,低声嘀咕:“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来过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
楼梯是陡,但是不长,那个时候的孩童艾瑞莉娅十分钟也就走到地窖门口了。
洛娜盯着深不见底的前方,眉头一皱,不安地扭头叫住皮特罗,让他发动能力,先回去最开始的楼梯道口查看一番。
皮特罗脸色难看,他点了点头,戴上防风镜,身影瞬间就在艾瑞莉娅的眼前消失。
……
…………
然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
03
罗根睡得非常不安稳。
这几天因为万磁王和他那个大闺女的事情,闹得他精神紧张,加之查尔斯偷偷告知他的所谓‘未来的事情’,更是让他坐卧难安。
打定了主意等艾瑞莉娅忙完就去找她谈一谈,罗根迷迷糊糊地在城堡顶层的阁楼睡去了,在梦中,似乎隐隐有个穿着芭蕾舞服的年轻女人背对着他,露出光滑无暇的脊背,以优美的姿势重复着芭蕾舞的几个动作。
有八音盒的声音叮叮咚咚地响起,似乎在播放着什么芭蕾舞曲,大老粗罗根自然是听不出来,他只觉得脸上和身上像是附着了数根猫毛一样,整张脸都浮起细细碎碎的痒意。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世,芭蕾舞曲叮叮咚咚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想,而那个始终没有回头的女人就好像是八音盒上常有的人偶一般,机械地、不知疲倦地舞动着身体。
罗根的大手在脸上来回抹了几把,只觉得那股若有若无的痒意慢慢地从脸部消退,转而朝着自己的脖颈、胸口、腹部进发,那种几乎像是什么劣质的蕾丝、头发丝撩在皮肤上那种半刺痛半刺痒的难耐感。
烦躁地扭了下身躯,本就心烦意乱,被全身的痒痛折腾得更加愤怒的罗根忍不住走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拉住那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的手臂。
陡一触碰这女人的皮肤,一股刺骨的寒意直直地冲着罗根的掌心袭来,那冷得像冰一样的皮肤瞬间就让罗根提起了警惕。
八音盒叮叮咚咚的声音戛然而止。
瘦弱的女人缓缓的、一顿一顿地扭过头,终于对着罗根露出了她的正脸。
她的正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一张硕大的嘴占据了整张脸,而在大张着的、漫溢着浓浓血腥和恶臭味的嘴中,无数圈牙齿密密麻麻地以同心圆的形状占据了整张大嘴,尖利森冷的小牙齿攥在一起,随着女人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蠕动着,如同蠕虫类的口器一般,让罗根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发毛,抽开手就要往后退。
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整个脸上的牙齿突然外翻,像一朵食人花突然张开了花瓣一般,对着罗根的脑袋就扑了过来!!
——!!!
罗根猛地惊醒。
他惊魂未定地瞪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黏黏糊糊地打湿了床单。
“……tm的老子¥#@@!!——”
捂着自己急促的心跳,罗根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他愣愣地张开嘴,无意识地吐出了一长串足以被消音的国骂。
身上的冷汗越发黏腻,做了噩梦的罗根一边骂一边动了动身子,准备爬起来去冲个冷水澡,一阵在梦中折磨了他很久的痒痛感又若有若无地在他的腹部出现了。
罗根就皱起眉,啧了一声,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
……梦中的那个女人,正张着那张血盆大口窝在他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