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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下午是单兵战斗教练，想到要拿枪就麻烦，「大热天的背一把战时不知道会不会膛炸的枪跑来跑去，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挺累的。」徐立与同寝室的弟兄在用完餐后，窝在寝室里吹电风扇。

一间寝室五个兵一个班长同睡，屏除班长不说，里头梯次最菜的就是徐立，即使他不是连上最青涩的新兵，但寝室里就属他最资浅，很多事情事认命地做，他也不求哪天丑媳妇熬成婆。

反正彼此尊重就可以，本来嘛，学长学弟之间就是有lún_lǐ的。

他也很识相，知道甚幺该说甚幺不该说，就像他不喜欢全副武装像个傻子一样在教练场跑得满身大汗，而这种事情是不方便明讲的，只能自己在心里嘟囔。

寝室里五位弟兄都到齐，抽菸的抽菸，看书的看书，偷拿手机出来滑的就不多说，嘴里闲扯淡的也不在话下，至于徐立呢？他下部队有三个月了，算得上已经适应且融入这里，所以还可以跟寝室里的弟兄聊上几句。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如同现在他正在扫大家的床底，然后把前一晚的垃圾打包拿出去丢，再回来把共同的内务稍微整里，像是把外露的床单塞好，挂得旗帜飘扬的毛巾、内裤、袜子、内衣分门别类集中挂在较不显眼的角落，而内衣裤就拿去晒衣场晾起。

其余私人寝务、军品就各自处理。

偶尔兴致来了有时间会帮大家擦靴子，虽擦得不怎幺亮，终究是一份好意。

他做得很俐落，也比上一个学长菜的时候做得更好，所以同寝的弟兄没有为难他，反而觉得这个学弟很上道，渐渐心生好感，有时候抽菸的弟兄乱弹菸灰，其他人还会帮徐立出头。

然而，做这幺多，唯独班长的内务不需要他经手。

原因有二，一来要避免军中传出士官压榨士兵来照顾自己生活起居，二来班长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也不怎幺喜欢别人坐他的床，如果要坐，最好坐边边，离开时要把弄摺的地方铺平。

这不是那位班长小心眼龟毛有洁癖，而是有身为士官的自觉，要有模有样，才不会被兵给骑到头上。

除了这一点以外，同寝的班长其他地方就很随和，只要不是上课时间，私底下其实算好相处，大伙彼此不踰越规矩的前提下，玩在一起都可以。

用完餐后就是休息时间，直到午休结束，各个寝室里的声音逐渐转弱，弟兄们都纷纷爬上自己的床小憩一会儿，徐立没有午休的习惯，又不敢自己去找同梯的去中山室看电视，再说，现在同梯的应该也睡了，而如果没意外的话，电视机现在是士官长霸佔着，撞球桌就是资深或比较不资浅的弟兄与士官们的游乐场。

鑒于此，能待的地方还是寝室，徐立轻手轻脚地爬上上铺，从枕头下拿出书来看，静静享受一天当中难得的安宁，细听翻阅纸页的碎响，夹杂在电风扇扇叶笨拙的运转声里。

因为时值正午，每个人不是穿着内衣裤睡，就是打赤膊仰躺着散热，徐立也不例外，他换下迷彩装，只穿着内衣裤靠在墙边，把书放在蜷起的脚上悠闲地看。

一会儿，班长回来了，徐立抬头跟班长示意，却不料，班长走来他的床边，指着他的裤裆，淡淡一笑，「蛋蛋跑出来了。」

一听，徐立吓得放下脚，拉妥内裤，可这一个动作摇晃了床，下铺的学长应该会不高兴，他见班长走回自己的床位，背对自己开始宽衣解带，而下铺的学长似乎睡得熟，没察觉到刚刚的晃动。

当班长一如往常地脱到剩下一条黑色三角裤后，就侧身朝内躺下午睡。

徐立这才又恢复方才的平静，继续看书。

但，时不时地会把目光瞟向那个几乎全裸的班长，一饱眼福。

论身材，连上弟兄有几个是练过的，不过再怎样也没有班长结实，从那个肩背紧实得可略见肌理的程度，还有腰际丝毫没赘肉，以及从臀部延伸至大腿、小腿，然后脚踝都很精壮，还铺满细捲的毛髮，很诱人的成熟男体。

加上班长的脸眉浓单眼，鼻挺唇薄，眉稜骨微凸，颧骨略高，一副冷峻严肃的模样，可实际上笑起来相当迷人，徐立曾经见过那样灿人耳目的笑脸，从那时候就对班长改观。

而其他也打赤膊而身材普通的学长们，只有在班长不在的时候，充当止肌用。当然，这事只有徐立自己清楚，呵。

◇◇◇

「注意！」

连上集合场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立正站姿。

这节课担任教官的是与徐立同寝的班长，拥有傲人身材语令人羡慕的肌肉，即使穿了迷彩，即使也一同全副武装，但从他步履来回间、举手投足中都能感受到其雄赳赳的气势。

一种属于军人才有的姿态。

「中央伍对準我，向中看～起！」迅速地整理队伍，顺间瀰漫靴子急促有精神地碎步声响，「稍息！」一致动作，随之又是「立正！」

队伍被浑厚短急的口令催策出有模有样，彷彿身上的装备都是保丽龙做的，不过也有人只是这样的动作后，额际就流了一点汗，滑到脸颊。

「邻兵之间互相整理服装仪容，稍息后动作，稍息！」

班长在连横队前巡了一回，在一名弟兄前面停下，轻轻点了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