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流落在外的外孙女呢?可奴婢觉得有些奇怪,凭什么杨老太君就认定沈惜的身份,毕竟齐馨娘那会儿才十二岁……”
太夫人倒是对沈惜的身份确认无疑,她摆手道:“你不必再说了,她们必是有法子确认,杨老太君不会为了帮一个没干系的人,就抬出齐馨的名义来。”
当年这件事轰动京城,对杨老太君打击极大,险些随着齐馨去了。
同样这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即便是沈惜对卫国公府有恩,也不至于用这件事做借口。
“以杨老太君的性子,恐怕会来兴师问罪。”太夫人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前不久的沈惜还是京中人人都能嘲讽上两句的笑柄,如今摇身一变,还被封了县君。
“您别急,眼下着慌的可不是咱们家。”李嬷嬷知道太夫人心中所想,宽慰道:“沈惜进门后便是正经的侯夫人,咱们府上可没亏待她。倒是她嫁进来前,不过是承恩伯府的丫鬟罢了。若是着急,也该是她们才对。”
太夫人闻言,不由连连点头。“你说的有理。”
“这些日子便安静些罢。”太夫人揉了揉额角,有些不甘却又无奈的道:“别让人抓住把柄。”
李嬷嬷应声而去,太夫人手中的佛珠则是越转越快,以后该怎么做,她得好好想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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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在被乔湛抱下马车时已经醒了,她本来想自己走,却被乔湛抱着挣脱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脆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乔漪得了信儿等在廊庑下,见沈惜是被乔湛抱着进来的,倒唬了一跳。
“阿漪,别担心。”沈惜忙睁开眼睛,笑道:“我没事儿,就是身上有些乏。你哥哥小题大做了……”
她的话音才落,只见乔湛不满的皱了皱眉,道:“今儿一日你跪了几次,在宫中坐着又不舒服,我看该好好的静养两日。”
乔漪听完,忙附和自己哥哥道:“嫂子,我觉得哥哥说得对,您得多注意些才行。”
兄妹两个在她的事上倒是很容易达成一致,沈惜无奈的弯了弯嘴角,应了下来。
侯府中沈惜被封为县君的事已经传开了,乔漪见沈惜精神还好,便笑道:“恭喜嫂子了,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赏钱。那些大丫鬟和管事婆子本来在候着的,见您被抱着进来,把她们都吓住了,没敢过来给您道喜。”
“我们阿漪做事越来越有章程。”沈惜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有你帮着我,我真是轻省了不少,也能躲躲懒了。”
乔漪笑容中虽然还有几分腼腆害羞,眼中却是自信的。
“你做得很妥当。”乔湛在沈惜的眼神示意下,同样夸了乔漪一句。
乔湛和乔漪兄妹这些年生疏了些,纵然心中还是一样的,平日里相处却有些放不开。在沈惜从中调和下,兄妹二人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
乔漪陪沈惜说了会儿话,见沈惜面露倦色,便主动提出说要回东跨院看账本,晚饭也不过来用了。
一时小厨房送了晚饭过来,乔湛陪着沈惜用了些粥和小菜,便撤了下去。沈惜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乔湛难得今日有空闲,便早早的陪着沈惜上了床。
沈惜睡眼惺忪的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毫不设防的迷糊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她浓密卷翘的长睫毛如同蝶翼般缓缓煽动,连打了几个哈欠,眼底是盈盈的水光,明明是寻常的举动,却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尤其是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就在眼前,可却碰也碰不得。
立在墙角的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房中一片静谧。乔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分外撩拨人。
乔湛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惜惜,你先睡。”乔湛忍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去去就来。”
沈惜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听出了乔湛的声音不对。她不由抓住了乔湛的衣袖,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惹人怜的看着他。
“侯爷,天愈发的凉了,洗冷水澡不好。”沈惜俏脸染上绯色,声如蚊呐的道。“不、不如我——”、
乔湛没等她说完,便态度坚决的拒绝道:“惜惜,我像是那样没有自制力的人么?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就伤了你,伤了咱们的孩子?”
自从两人和好后,乔湛还从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同沈惜说话,沈惜不由有些慌了。
“侯爷,您别生气,我不是这意思。”沈惜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垂着头,手中却仍攥紧了乔湛的衣袖不放手。“虽然我身子不便,但还可以让——”
乔湛听罢,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惜惜,事到如今,我实话跟你说了罢。”乔湛把衣袖从沈惜的手中抽出来,神色一片风光霁月的坦然,他淡淡的道:“后院那三个姨娘,当初我点了头,是为了给你面子。”
“你听好了,从前我没有碰过她们,今后我也不会去碰她们。”乔湛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惜,其中的沈惜让有种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