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是随意拿出两本册子来,上头恰好列着各色家具,其中赫然写着整套的紫檀木家具,光是这些,恐怕就要堆满大半间库房了罢,沈惜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往下看时,沈惜发现最下层还放着一个锦盒,打开看时,里头竟放着房契和地契,甚至还有厚厚的一打银票。
“外祖母和舅舅他们,是真心疼爱你的。”乔湛见状,略扫了一眼,便没有再去细看。若是沈惜需要,自己可以帮她。可他也不想被人觉得,自己是惦记媳妇的嫁妆。“你让兰香好好的把箱子收起来,改日挑两个人,帮你管着。”
听乔湛特意只提兰香的名字,沈惜察觉出些意思来,却没有言语。
把这些册子重新放回去后,当着她的面上了锁,又把钥匙还到了她手上,兰香也不用人帮忙,自己便能抬着这箱子进了里屋。
“莫非侯爷还觉得,我怕您贪了我的嫁妆呀?”沈惜这才翘起唇角,调侃道:“还特特让我选自己的心腹看着。”
她本是开句玩笑,没想到乔湛却一脸郑重的道:“自然是要分开管,这些东西不会和荣宁堂的东西混在一起,更不会跟侯府的东西混到一起。若是你看着白芍和白冦还得用,我让文竹把她们两个的身契拿来给你,往后就给你使罢。”
“侯爷——”沈惜虽是感动他为自己考虑,可也不因此跟乔湛生分了。当初乔湛可是把自己的东西全拿出来交给她管着,可这些嫁妆,她总不能像防贼似的,连乔湛都防着罢?
乔湛明白她的意思,握住了她的手,轻笑道:“惜惜,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是咱们家的女主人,自是要掌管着咱们的家。但是一码归一码,你的嫁妆必须这么管。若是你忙不过来,我会给你挑些人手。”
“是,我知道了。”沈惜听罢,没有再拒绝乔湛的好意,顺从的点了点头。
“只是实在不痛快,竟然齐桉那小子压了我一头。”乔湛故意道:“哪日我非得让他长点教训不可。”
沈惜知道乔湛是想逗自己开心,抿嘴笑道:“大哥就是那样跳脱的性子,偏生侯爷您要跟他计较。”
两人又商议定了把嫁妆搬过来的时间,又把诸事都安排好已是暮色四合,两人这才去用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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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两日除了要操心嫁妆搬过来的事情,沈惜便在家研究绣帕子的事。
好在帕子的样式简单,沈惜磨合着脑海中的记忆,两日的功夫里便也磨合了个七七八八。
试了两次绣出来的样子还可以,沈惜便裁好帕子大小的料子,开始正式的绣了起来。
这日乔湛下朝回府后,看在沈惜还在低着头忙活,也没顾上理他,不由道:“你想要什么,让她们去做便也是了,现在你可不能多劳神。”
沈惜抬起头来,揉了揉脖子,把最后一根线收尾藏好。她将手中的活计递给乔湛,道:“好了,您先看看。”
只见一方素色的帕子上,只在角落绣了一丛被微风吹动叶子的翠竹。
她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羞涩的笑道:“活计粗糙,您凑合用罢。这是还您上回被我弄脏了那块。”
乔湛微怔,旋即想起才把沈惜从承恩伯府接过来时,他见沈惜哭得伤心,有些不忍,便拿了条帕子给她。好像是沈惜脸上的妆把素色帕子蹭得染了颜色。
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还亲手又绣了条帕子给他。
“惜惜绣的,自然都是好的。”这还是沈惜送他的头一件亲手做的东西,乔湛有些舍不得用,准备好好收起来。
沈惜见状,忙道:“您用了我才没白做,一方帕子而已。”同时她不由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好好学一学女红,不仅给乔湛和孩子做些东西,还是给长辈表达心意的最好方式罢。
尤其是这几日搬嫁妆,沈惜简直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东西哪里是一百二十抬能塞下的,后来沈惜把册子都看了一遍,才知道里头还有卫国公夫妇、世子夫妇给她的添妆,其中甚至还有朱雀大街上的铺面,京郊的地契。
搬到最后,紫檀木的整套家具搬了来,足足塞满了一间不小的库房。
往侯府搬东西的动静不小,连在院子里的乔三夫人都听到了风声,心痒难耐。偷偷派丫鬟去暗中打量时,回来只说东西流水似的用箱子往荣宁堂抬,办了两三日才算完。
当初太夫人摆出长辈的款儿来,看不上沈惜在京中也是人尽皆知的。虽说太夫人更不愿意常玥嫁进来,可她不介意摆出一副关心长孙的面孔来,似乎瞧不上孙媳家世,是为了长孙考虑。谁知如今便打了脸,更可气的是,竟还有不少人给她道喜。
太夫人亦是有所耳闻,如今侯府的家产,已经被先永宁侯分出不少给了长房,再加上先永宁侯夫人丰厚的陪嫁,长房的早就比整个侯府还厚。光看乔湛的为了沈惜置办的那套嫁妆,太夫人自觉嫁任何一个孙女都无法比着来,可那远不是长房的家底。
如今见沈惜竟坐拥如此多的嫁妆,太夫人在惊讶于卫国公府大方有钱的同时,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