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脸上真心实意的笑容了?
兰香见自己一向机灵的妹妹竟发呆起来,忙下去一步拉她过来。“大奶奶叫你呢!”
“你受苦了。”沈惜招了招手,让兰草上前。连乔三夫人过来时她都没起身,兰草过来时,她却是坐了起来。沈惜拉着兰草的手,愧疚和感谢都是真心实意的。
这一年来,陪在原主身边的就是这两个人了。就连最后,原主最后的心愿之一就是善待她们。
兰草涨红了脸,摆了摆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腊梅、冬梅,都出来罢。”沈惜想起让她们避去碧纱橱的两人,忙开口叫人。
两人躲在后头把今日大奶奶的表现都听在耳中,见沈惜坚强自立起来,心中也是替她欢喜。还有一旁的张嬷嬷、赵嬷嬷,也在心中念佛。
若是大奶奶能就此明白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嬷嬷、赵嬷嬷,院中的事务便由二位总领了。”沈惜态度诚恳,也愿意承认原主之前所犯的错误。“先前是我糊涂,还请二位不要介意。”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张嬷嬷回道:“大奶奶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们该做的。”
沈惜笑着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我身体不好,便有劳二位。”到底是先世子夫人身边的旧人,沈惜自然是多几分尊重的。“往后在里屋服侍的人,要兰香兰草、腊梅冬梅就够了。”
她的话音未落,屋中的六人俱是心头一跳。
大奶奶这是要彻底剔除承恩伯府的安□□的人了吗?
“是。”六人齐齐应了一声。
至于承恩伯府的人……她还留着她们有用,暂时只将她们边缘化便是。
“给原先从承恩伯府同我陪嫁过来的人,把她们看紧了,不许她们进来服侍。”沈惜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忍笑道:“只说她们身上仍有异味儿就是了。”
众人闻言,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兰香,先带着你妹妹去梳洗一番罢。”沈惜吩咐道。
兰香点头,才要走时,忽然想起沈惜拖着还没忘脚上涂药膏,这会儿看起来仍不是很好。她忙道:“大奶奶,您还是先涂药膏罢!”
方才都忘了疼的沈惜,这会儿才感觉到痛感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涂罢。”沈惜看着腊梅拿上的药膏,只见一个青玉材质的小盒子里,盛着晶莹剔透的玉色膏体。
沈惜要到手中好奇的把玩着,味道还怪好闻的,像是香膏似的。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先进些,可论起享受来,还比不过古代。
看着沈惜孩子气的举动,张嬷嬷和赵嬷嬷都露出宽容的笑意来,到底年纪轻,还像个孩子似的。
原先承恩伯府的那些人还要安排,两人便告退离开,只剩下腊梅和冬梅在一旁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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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湛撩了帘子进来时,便看到沈惜鼻尖凑近那盒消肿药膏前,细细嗅着的模样。
“见过侯爷!”还是腊梅和冬梅先发现乔湛进来了,忙出声提醒沈惜。
沈惜忙抬头,只见乔湛长身玉立的走了进来。换了一身家常衣裳的乔湛看起来神色都温和了些,没有在承恩伯府初见时的冷漠尖锐。
“侯爷!”见是他来,沈惜没敢再耍花样,规规矩矩从软榻上站起来。
乔湛的目光落在她仍旧红肿的脚踝上。
有功夫在这儿看药盒玩,都不知道先涂上药膏?
“老实坐着。”乔湛看她不顾伤处,强行“灵活”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身体先大脑一步扶住了沈惜。
沈惜面上飞起一抹红霞。
见乔湛神色不虞的盯着她的脚踝,沈惜怕乔湛以为她拖着是想要继续糟蹋的身体、装病什么的,被误会就不好了。
“侯爷,我没有故意拖着的意思。”沈惜语速飞快的解释道:“这不是三婶母过来,我想起之前的事心里有气,也不能被人挑剔出错处来,就先没用药膏……”
沈惜这看似语无伦次的话,乔湛却是听懂了。
意思便是沈惜懒得恭恭敬敬的应付乔三夫人,便故意让她看到崴伤的脚踝,示意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真的起不来。顺便能在太夫人面前递个话,便更好了。这样谁也别想挑剔她为什么回来后没去拜见长辈。
“您送来的药膏都是顶好的,这不是怕即刻就好了,反而让人觉得我失了礼节……”沈惜越说声音越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沈惜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乔湛,希望乔侯爷别误会她在作死就好。
看着她乖巧又讨好的模样,这是之前沈惜从来没有过的。乔湛的心蓦地一软,不自觉开口“那也是脚上的伤要紧。”
等到他的话说完,见沈惜睁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乔湛颇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腊梅和冬梅忍笑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动作迅速轻柔的帮她涂好药膏,便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
房中便只剩下了乔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