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个家里,我都是多余的,所以很早开始就开始独自一人生活。寄宿在学校时,人人只懂得读书,谁有空分出一份心来关心你你。
“而在这社会中,顾全自己尚且不易,谁有空来照顾你?我知道你们都想说,我男朋友换的又快又多,怎么可能没人呢?但是男人是个什么东西,真是见识的多了,就看明白了。”
黎佳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是难得的平静。
可是从这平静里,夏珍却尝到了苦涩。
虽然父亲去的早,母亲独自带她一人艰难,但夏珍从来没有却说过父母的关怀。
可以说,她在蜜罐中长大。
如果换做她是黎佳,真不敢说夏珍自己就会做的比她更好。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怎么看我的,心机深沉算计多,背地里多少人骂过我,以为我不知道她们背地里叫我‘贱.货’?呵,其实都知道,但懒得跟这群lr计较罢了。
“我如果不争不抢,那么谁会送上来给我?从小到大,我要的东西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虽然是不择手段,但确实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得来。我一点错也没有。
“有时候我也很恨,常常在想,如果我出生在一个像你一样的家庭里,是不是现在我就不是这样的我了。夏珍你明白吗,我很嫉妒你,可也很羡慕你。”
黎佳忽然止住了话,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夏珍。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跟我同台竞争?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从小爹疼妈爱,到哪里都有无数人喜欢,仿佛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光环。在这种光环下,我需要费尽一切才能够抢夺到其他人的注意力。为了这个,我需要使出浑身解数。”
有那么种人,他们的存在,必须依靠他人的眼光、赞美与注意才能够存活。
否则,他们会像失去灌溉的花草那样枯萎。
夏珍想,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俗话说得好,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听了黎佳这番看似发狠,实则示弱的话,夏珍的心里确实升出了怜悯之情。
“即使全世界抛弃了我,我也会设法自救。”
提到这里,黎佳突然吃吃笑起来,“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这个人真是很奇怪。跟你在一起,我要把这十年来从没跟人说过的话说尽了,你说说,奇怪不奇怪。”
黎佳从沙滩上起身,拍了拍大腿和裤子上的细沙,回头看还在沉思的夏珍:“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起来?等下营地里那些人又要多嘴说我们偷懒了。”
这话说的才像是夏珍认识的黎佳,强势且带着命令感。
不过这回,夏珍却不再感到厌烦了。
她果断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好几颗椰子,回了营地。
此时的夏珍,由于过于注意,并没有注意到面前处于屏蔽状态的弹幕都飘过了些什么内容。
[我其实很奇怪,这个雌外星人说这些干什么?]
[糟了,情感攻势,播主似乎要沦陷了!]
[这个外星人厉害了。]
[我要是有这么能说就好了!啊啊啊羡慕啊]
[这个人听起来好可怜啊,难怪会变成现在这样,播主你不然跟她好好相处吧,看看能不能……]
[看看前面的评论,就知道这个人有多厉害了。]
……
情感攻势,一向是利器。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天性,对于弱者都会产生的怜悯之心。
这种怜悯之心,并不仅仅只局限于男人,不论老的或是少的,女人或者男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吃这套,充其量是吃的多或者少罢了。
除了在路上那短暂的交谈,黎佳就再也没有与夏珍说过其他些什么。
可是两人在路上耽搁了这许久的时间才回来,看在某些人的眼中可真是急得不行。
吴建波暗中在关注着夏珍和黎佳,他能够明显感觉出来夏珍对黎佳的态度有了转变。
对于他一个在人情社会里待了五十年的吴建波来说,要看出来实在不难。
看的越久,吴建波越坐不住,终于趁着黎佳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挤开了在夏珍身边要帮忙的孙帆,自己替了上去。
“夏珍夏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夏珍说:“你把这些洗过的米饭,填到椰子里头去,就像我以前做的那样。”
吴建波一边将湿漉漉的米粒透过几厘米大的口子里塞米粒,一边偷窥夏珍的表情。
如此明显,夏珍哪有不发现的道理。
“吴叔,怎么了?”
吴建波呵呵笑了一下,“就是有些话想说,但这里人太多,又不好说。”
夏珍瞬间明白他要说什么,了然点头。
“等吃了午饭后,我们就谈一谈。现在,先准备吧。”
等将椰子如以前那般,缺口封好了埋到地下,上面架起了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的烈烈作响。
夏珍将铁架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