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点善待你的人,你就当真不愿做一点事情,为他们留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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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沛恩面色变幻不定,良久之后毅然道,“郡主,你我缔结一场姻缘,一直以来,我待你着实不算好。如今到了人生最后关头,确实总该成全你一次。”取过和离书,接过沾了墨汁的毫笔,在和离书末尾的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和离书狼毫掷在一边,负手回过头去,“你自去吧!”
一轮金乌慢慢移到中天之上,又渐渐落下。诏狱大门洞开,如同怪物森森大口,锁着鬼魅。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是一个时辰,也仿佛是亘古天长。顾令月才重新从狱中出来,眼眸红肿,面上犹自带着薄薄泪光。
诏狱门外天光明亮,
姬泽侯在诏狱宽广大廷前。身躯如山岳青松,赫赫燕燕。见着缓缓出来的少女,凤眸骤然爆发出烁烁光芒,迎了上来,“阿顾,”逡巡望着少女神情,“可是事情办好了?”
顾令月甫从牢狱中出来,为明亮的天光所赐,荔枝眸摄了一下。望着面前情致生动的帝王。
孙沛恩愤恨之时,曾说过姬泽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