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大周宗人令魏王到访玉真公主府。与玉真公主寒暄片刻后,说起圣人后宫之事。
对面案上的茶盏冷却,魏王早已离开,玉真公主端坐在鸡翅广榻上,面色阴晴不定。
王皇后被废,如今后宫为主。魏王身为宗人令,想进言皇帝立后。托自己前往宫中游说。
玉真公主虽性喜交流广阔,为人却谨慎不过,少有参合到皇帝私事中去。若是平常,自己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是此时却想起了前日里自己和顾令月的一番对话。
“……小姨,你知道么?我在北地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当年在湖州,我的消息是天册五年被报上来的。”
“什么跟什么?”自己念了一句,方明白过来。面上神色登时倏变。
“若是圣人肯早些将我接回,我可早些和阿娘团聚,阿娘也会少度过一年思女之痛。最重要的是,”目光触及自己的双腿,闪过哀恸之色,
“我就不必因为跌落假山不得及时医治而罹患足疾,这么些年都不能走路了。”
玉真公主面色变幻不定,若只是和亲一事,当初并非故意,如今也已时过境迁,假以时日,阿顾想必能够彻底放下。
可若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