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您别难过,你说那孙姓的家人是爷爷的朋友,是怎么样的朋友,关系很好?”我问道。
“是吧,来村里带你大哥走的是个老头,那老头姓孙,我从来没见过你爷爷喝酒,可是那天他俩都喝醉了,俩人的烟枪都是一模一样的。”我妈道。
听完我妈的话,我转头看了一眼在门前坐在小板凳上等着旱烟袋的爷爷,他的双眼已经浑浊,耳朵也有点聋,我跟我妈离他这么近他却完全没有看我们,也没有参与对话,因为他几乎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看着这样的爷爷,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起来,脑袋里一个想法的快速蔓延让我几乎无法控制。
我最后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神经崩太紧了,有点神经病了,看谁都感觉不正常。”
说完,我站了起来。
临进屋前,我猛然的回头看了一眼我爷爷,可是我却发现此时爷爷正在看我,并且他那布满了皱纹的脸还有那浑浊的老眼让我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滋味,特别是他的表情,让我感觉奇怪而陌生。
这种感觉我非常不喜欢,我对他笑笑,他也对我挤出来一个笑脸,这一笑,更显的有点意味深长的感觉。
“别胡思乱想了!”我在心里对自己道,说完我就走进了屋,打开我房间的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躺在了韩雪的床上。
我想睡,很想睡,但是我闭上眼睛,刚才爷爷那古怪的表情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感觉有点害怕。
爷爷并不是一个慈祥的人,对于我来说,他就仅仅的爷爷而已,如果非要加一个形容词的话,他是一个爱抽烟的爷爷。
从小到大,在我的印象里,爷爷就是每天都在院子里抽旱烟,因为身体不好,他从来没有下地干过农活或者其他,而我妈也只是在做饭后给他端一碗,他白天准时的起来坐在门口抽烟,晚上吃完饭之后回屋睡觉,之后前半夜咳嗽,后半夜熟睡。
他的屋子里,有很重的烟味和老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如果我妈不是隔两天就会把他的蠢ǖ囟枷匆槐榈幕埃那味道会更严重。
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村老人。
我发现,不管我怎么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刚才脑中蹦出来的想法,始终挥之不去,我坐了起来,之后又半躺在床上,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