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面目狰狞的持鞭人,冷笑一声,此人我必杀。那人心头没由来的一突,心底蓦然升起一股寒气。
袁子航毫无犹豫手挥长剑疾走而来,独战三人,他手段狠毒,长剑诡异刁钻,招招致命,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那三人却不想拼命,即使袁子航几次破绽大露也不敢贸然出手,只是拼命的回防。那手持弓弩的黑袍人冷笑:“不过是狗疯了乱咬,不出百招,必死无疑。”
忽然,状若疯子的袁子航剑锋一转,竟以后背迎向那气势汹汹的短刀,长剑若如毒蛇,寒光闪过,一道剑芒激射,直径洞穿了持鞭之人的眉心,那人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狰狞的面孔扭曲如盘曲的蚯蚓,凸起两只死鱼般的眼倒了下去。
那中年男人仅微微一滞,长剑就瞬间击出,袁子航于半空旋转起身体,堪堪躲过要害,但右上肩却多了一个血孔,鲜血淋漓,强大的剑气爆发,伤口崩裂。“当”的一声,手中长剑落地,目光撇过,又有一道黑色的芒疾驰而来,一个人的死显然对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时间仿佛于此凝滞,黑色的箭矢夹杂的死亡的气息映在他的瞳孔,袁子航半跪着喃喃道:“我终究低估了他们,一切都结束了。”说完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再无力躲过这一箭,唯有等待死亡的来临。
漆黑的箭矢,死亡的力量,一箭绝杀
然而,死亡并未有随之而来,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却也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少年竟毫无征兆凭空显化,没有任何的征兆,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而那夺命之箭也直接消失在他身后。
两个黑袍人本能向后一跃,退出数十步。三个黑袍人如木头般呆滞的站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三人感觉口中发干,这究竟是人是鬼,均不敢轻举妄动。
良久,“咦!我还没死?”袁子航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少年,他心中骇然,四周茫茫并无人烟,这人是怎么出现的,他又为什么要救我?念头百转。
但见这少年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右脸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乌黑的头发散乱在肩上显得有些张狂,身着束身的麻布衣衫,上面有诸多补丁,无甚华丽的装束,双眼露出茫然之色。
吴小言此刻确实懵了,他实在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恍然只记得天青老人的手指轻轻一点,然后自己脑袋就朦朦胧胧的,不知过了多久,接着就出现在这里。而这里更是怪异,三个穿黑袍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突然又跑到了那边发呆,但让他很不舒服;自己身边半跪着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少年,身上鲜血淋漓,受伤极重,濒临死亡。少年很是俊逸,感觉可与弟弟相提并论,但不同的是这少年俊逸的邪异,身上也是散发着邪的味道,但这邪气却有些特异,他却并不反感;很是奇怪。
那少年身后也躺着一人,面目狰狞可怕,眉心已被洞穿,尚流着暗红色的血,显然已经死了。
吴小言看到这狰狞的尸体霎时脸色煞白,他在云风村落甚至从未见过死人,更何况这人竟死的如此可怖。他顿时觉得胃里在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呕吐时,当然他就吐了。
“原来是个雏,还没见过死人。”一个阴侧侧的声音传来。
那三人都松了口气,手持弓弩的人道:“可能是触碰了某种法阵,不小心被传送过来的,一副穷酸样,还是个乡巴佬,只可惜浪费了我一支追魂箭。”
“八灵宫开的修为,杀之不难。”阴冷的声音从手持短刀的口中说出。
袁子航邪异的脸色沉了下去,这少年或许正是如此碰巧落入此处,想到只有这种可能,不由自嘲:“这人的性命都无法保住,更何况自己。”
吴小言不明所以,感觉适应了一些,自语道:“听他们的意思是要杀我,可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少年心性,想到这里不由得气愤,看着那三个黑袍人更加厌恶,大声质问道:“你们为何无缘无故要杀我,我跟你们有什么仇怨?”
不等回话又看向袁子航:“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也是如此无缘无故吗?”
听到他这样问几人皆愣了,没想到竟会有如此愚钝之人。果然是一个楞头小子。
袁子航有些发傻,暗暗想着:不料临死竟有一个极品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但还是摇摇头道:“他们杀人有时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仅仅你出现在这里就足够了,我应该能阻挡一会儿,他们主要还是杀我,你跑快点还是能逃走的。”说着,吃力的捡起脚下的长剑,支起身子,自嘲的想着:我竟然会这样做,竟然也会拿起长剑为他人阻敌,可能注定要死,上天也让我做一件好事吧。
“嘿嘿,上天!”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若能逃生,有可能的话,替我杀一个人,他叫钱峰,是济远城钱家的二公子。”袁子航诡笑道。
为首的中年男人嘿嘿一笑,满脸的褶皱都堆了起来:“不愧是翟峰邪公子,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机,临死了还想让这小子去做一件找死的事。不过不用麻烦了,你们今天都得死!”
吴小言对于他们的话,实在反应不过来,也分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索性向袁子航问道:“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穷凶极恶?”
袁子航不由一愣,冷笑道:“这世间又有谁不是凶徒,哪里来的好人!”他不是喜欢多嘴的人,但不知怎么自从看到吴小言如此极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