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嘴里刺了出来。
腥臭的尿液从他仍未软化的yáng_jù顶端流了出来,巨大的身躯软软的瘫倒在地
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不要杀我!不……不要杀我!”随着惊慌失措的尖叫,一个白面后生抱着
后脑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胸前还插着两只飞镖,血已将衣物染红了大半。
方群黎上前将他按住,连出几指点在胸前,既帮他止了血,也顺势将他点住
动弹不得,这才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祸害方大侠一家?”
那后生咳了口血,连连摇头道:“不、不是……我……我们兄……”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院门内一声羞愤至极的怒吼:“都给我让开!”
怒吼声中,方语舟提着一把长剑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一看见那后生,一双
眼睛顿时红的好似要滴下血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当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的架势。
方群黎一愣,起身道:“兄,你……”
他才说了这三个字,方语舟就已走到了那后生的身前,对着那后生的胯下一
剑刺了过去。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呼,方语舟手中剑锋直直刺入那后生的命根子里,他毫不
犹豫一转手腕,剑刃一搅,立刻便把那后生的老二搅了个血肉模糊。
“啊啊——饶命、饶命啊——!”那后生穴道被点完全没有躲避之力,只得
连声惨叫告饶。
但方语舟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剑锋一抽,跟着又是狠狠劈下,顷刻之间,
竟把那后生一条yáng_jù,连在身上活活剁成了肉馅一般。
那里本就是男子血脉汇集之处,几剑下去,已是血如泉涌,等到方语舟满头
大汗的驻剑而立罢手停下,那后生口鼻的热气早就只出不进,死了个十成十。
门前诸人大都只当方语舟嫉恶如仇,又是自己夫人受辱,会如此愤恨也是情
理之中。
只有少数心思较为通透见闻也广的人,才看出方语舟走路的样子颇为怪异,
好似在臀股之间受了什么重创,杀人泄愤的时候又一直盯着某处下手,自然猜到
一二,只是如此羞耻之事,不好当场说开,只能日后当作江湖闲谈的笑料罢了。
似乎是怕方语舟太过激动,方群黎连忙上前将他揽住,低声出言安抚,也不
知是否看到堂兄赶来总算有些安心,方语舟望了方群黎一眼,双肩一松,连长剑
也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靠近门口的几个人往里探了探头,疑惑道:“方夫人呢?”
里头安静了一阵,跟着突然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木板被人一剑劈开,片刻后,
沙俊秋和裘贯两人一左一右扶着钟灵音从院里走了出来,沙俊秋身上的外袍裹住
了钟灵音的身子,但光看衣摆下露出的那双赤脚和毫无遮挡的小腿,也知道钟灵
音的身上必定只有这一件袍子而已。
在门外的许多人心中,钟灵音的形象应该还是那个温婉秀丽的丰美少妇。
所以如今被救出的这个钟灵音,着实让他们有了一种不敢确认那就是本人的
错觉。
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一头秀发如今四散披开,额前鬓边都被剪得乱七八糟,
耳后还秃了两块,看那残留的血痂,显然是被硬生生连着一层头皮揪掉。
原本丰润饱满,透着初为人母的喜悦红晕的面颊此时已彻底凹陷,加上眼窝
又黑又深,瘦的好似得了痨病一般,眉毛也被剃去,一侧的鼻翼挂着一枚铜环,
穿孔之处血迹犹存,双唇不见一丝血色,唇角残留着一块一块干涸的白色污痕,
露在袍外的脖颈上套了一个项圈,一看便是给看家护院的畜牲所带。袍脚下方露
出的一双小腿也是惨不忍睹,不仅满是乌青,还布满了针刺的小孔,十根脚趾,
也只剩下两只小拇趾还留有趾甲,剩下八块地方,均成了暗褐色的一块血痕,看
色泽由深至浅颇为整齐,竟像是每日拔掉两个一样。
沙俊秋扶着钟灵音送到方语舟手上,转向方群黎道:“地窖里还有一个女人,
不过已没得救了。”
方群黎咬牙道:“这班人罪无可赦!就这么杀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方语舟抬起手,颤声道:“还……还有人,在里面。”
众人都已是怒火中烧,一听此言,当下便有数人抽出兵刃,上前几步便要抢
进门内。
不料一个背影却从里面缓缓退了出来,长鞭卷在手臂上,蓄势待发却并未出
招,正是先前进去的宿九渊。
宿九渊一退出门槛,便纵身跃到一旁,朗声道:“小心,她手上拿着孩子!”
门内缓缓走出一个年轻女子,一手搂着一个年幼小儿贴在怀里,另一手握着
一柄匕首,寒光闪闪的刀尖紧紧压着孩子的颈侧。
钟灵音浑身一颤,张了张嘴,却并未喊出一点声音,方语舟咬牙切齿迈上一
步,怒吼道:“张蓉!把孩子放开!”
大概毕竟是在身边奶了一年的孩儿,一看张蓉抱着小孩走了出来,宋嫂也倒
抽了一口凉气,脸色煞白几欲晕倒,唐昕忙从旁搀了一把将她扶稳,白若兰也咬
牙恨恨道:“拿孩子当人质,好不要脸!可惜今日这么多高手围着她,看她怎么
走得脱!”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