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闪到了一边,娇喘吁吁道:“这、这可足够了吧?再要,可……可就只剩下
本钱了。”
好似看穿了她心里那股隐隐的恐惧,小星粗喘了两口,挺身坐起,抚着她的
脸颊道:“你若愿给,我自然不嫌多。你若只肯给这些,我当然不会勉强。我还
是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她有些不安的垂下眼帘,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但马上一双大手便探入她腋
下,毫不留情的呵上痒处,她连整理心绪的时间也没腾出,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
来,直笑得花枝乱颤险些连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才停手罢休。
“你、你这人,真是,也不怕……不怕我笑得像个疯婆子,被外面人听到,
到时候穿帮露馅,看你怎么办。”她一边整理着鬓边乱发,一边气喘咻咻的笑骂。
“管他那么多,先叫你笑了再说。”小星笑道,“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出去
看看。”
崔冰抬手扯住他衣袖,担心道:“你去干什么?那……那凶手还在附近,你
可别去惹祸上身。”
小星抓过她手掌亲了一口,道:“我就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咱们早点
走人的法子。”
“呃……那你可得多加小心。对、对了,晚上用饭你可记得过来,别……让
我独个在这儿。”
“放心,”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笑道,“到时我没回来,你就咬我一口。”
“呸,谁稀罕咬你,肉都是臭的。”
崔冰住的园子里外都是女客,过之后,男子便不好再戳在里面,只得守
在门外,倒是有两个佩剑的女子护卫在内外园门之处,大概是女子确实不多,
其中一个那天上午就跟在白天勇白天猛身后,算是与小星有一面之缘,应是那兄
中某一位的女儿。
想必是提前有过交代,一看小星从尽头房间出来,一名女子便走近两步朗
声道:“敝派正在缉查凶手,这位兄如果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回碧姑娘那里伺
候着吧。”
小星微微一笑,道:“碧姑娘累了,想要歇上一会儿,我一个大男人,再待
下去实在不太方便,请容小的回仆役房打个盹去。”
那两个女子对望一眼,没再多言,默默让他过去。
外园的回廊中颇为拥挤的站了七八个峨嵋子,除了三个俗家男子,其余
都是道姑打扮,想来有人正在里面劝慰遭逢飞来横祸的田灵筠。
这边不宜掺和,小星径直走过,离园而去。
其实从猜测此次事情多半为白家自己人所为的那一刻起,小星心里就有了一
个强烈的念头,驱使着他要去一个地方看看。
他总觉得,若是要在这别庄中藏下什么人,那里应该是最适的所在。
三道锁,一扇门,山崖环抱,高墙遮挡,要是峨嵋和唐门知道庄里有这么一
处院子,只怕也会毫不犹豫进去看看吧。
那种一看便掩埋着不知什么秘密的地方,本就足以勾起任何人的好奇心。更
何况是小星这种对任何不了解的事情都会心痒难耐的人。
即便没有今天的这些事端,他也会找个机会偷偷摸进去探查一番。
依旧穿过那片小妾住地,已经识得路途,找起来自然不费什么功夫。小星一
路走来,并没碰上什么麻烦,遇到的人都匆匆忙忙心急火燎,看他并不面生,就
连问都懒得多问一句。
侧室们的居所倒是多了不少人手,此时怕是也顾不上避嫌,许多人高马大的
男子就在各个院落信步出入,不仅有白家子,还有些白家信得过的江湖豪杰。
连着发生两桩诡异凶案,整座别庄的气氛都如拉满的弓弦,绷得死紧。
为了不引人注意,小星额外多兜了几个圈子,才绕进那处死角所在。一进到
那阴气逼人的僻静之处,连外面的人声都恍若隔绝,空荡荡叫人尾骨发寒。
这种地方,白家应该也早已想到才对。小星缓缓走近,足下放轻,将身形掩
入山壁阴影之中,直至靠入墙角。
倒不是他过分小心,而是此刻院中已经有人。
那挂了三道锁的大门,此时竟是开的。
这么待着被人看见,难免要落得个行迹鬼祟的嫌疑,小星略一犹豫,双掌一
贴石壁,壁虎游墙般无声无息攀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钻入那密密麻麻的垂落青藤
之中,屏息看向院内。
院里的布置简单至极,两株半死老树,一口青石水井,半列陈旧矮房,但那
矮房中多半没有住人,窗门尘灰密布,棂框尽是蛛。
门廊之外数丈方圆的院子当中,却垒了一座石屋,三面开着离地七八尺的小
窗,一面开着扇狭窄铁门,单看外面窗台宽窄,便知道所用石砖极为厚重。
石屋旁还搭着一间板房,破旧木门半敞,有些水气传出,似是有人正在里面
烧水。
那铁门外,站着四男一女,围拢一处,女的披着件亮紫斗蓬,风帽挡着头脸,
小星只能大略看到一个背影,身段倒是颇佳,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四个男的都是熟面孔,白天勇白天猛两位同胞兄一左一右把二哥白天雄夹
在当中,面色颇为不豫,另一个却是小星本以为该在田灵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