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担忧,便隐去血溅满地的实情,只匆匆道,“事不宜迟,那我就带着南宫大
哥去了。”
白若兰微微颔首,无力道:“一有消息,赶紧来知会我一声。”
“那是自然。”白若萍转身领在前面,伸手施礼道,“南宫大哥,这边请。”
南宫星迈步跟上,心里暗暗称奇。
白若萍看起来弱不禁风胆怯羞涩,可此刻父亲连着大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留下的场面又足够惊心动魄,她却完全没有方寸大乱的样子,焦急惶恐一样不少
透在眼底,但脚下的匆匆步点仍和口中娓娓讲述一般条理分明。
“你是说,除去人不见了,屋子里还留下了一大滩血迹?”虽早已心知肚明,
南宫星还是做出惊讶万分的样子,不信道。
白若萍急忙点了点头,发红的眼眶中水光闪动,却硬是没落下半颗,怕得声
音发颤,却硬是把自己所见事无巨细都讲了一遍。
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倒比雍素锦的复述还要详细几分。
南宫星听她说完,柔声道:“真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你还能看得这般仔
细。”
白若萍细密的牙齿在唇瓣上轻轻一咬,看此时已到了山道,四下无人,迟疑
片刻,才道:“刚一见到那样子,我也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就满院子叫喊起来。
可最近家里实在是很不太平,我一直隐隐约约觉得还要出事,当时也不知道该怎
么办,先把附近找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只好托二婶去通知二伯帮忙,我留在上
面,边等着护院过来,边把情形仔细记在心里,万一之后有什么变故,一来有个
对照,二来南宫大哥也能省些心思。”
听这话,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倒已经对家里的人起了疑心。南宫星点了点
头,柔声赞道:“你做得很好,遇事不慌沉得住气,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白若萍忙道:“没、没有的事,我这会儿……心里头还怦怦怦怦跳个不停,
脚下都跟踩了云一样,要是南宫大哥你不跟着,我只怕连路都走不稳了。”
这姐妹二人形貌神似,性情却截然相反。
白若兰表象利落,内里冲动脆弱,白若萍外在怯懦畏缩,心中却颇有韧性。
当真遇上大事,还真说不好这二人哪个更强。
他看着白若萍惊恐中透着坚定的眼神,心中暗暗惋惜的叹了一声。若此女不
是庶出,能稍微得到重视,母亲也不是那么体弱多病能多给她一些余暇,想必也
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
不多时,他们两个就已赶到出事的院子之中,白若萍轻功差劲,内息也不过
有点基础底子而已,这一番来往奔波,就叫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南宫星看屋门外已有神色凝重的暮剑阁子持剑而立,便先叫住白若萍,低
声说了句失礼,跟着一指点在她背后肩侧,将一股柔和真气缓缓送了过去。
白若萍先是一惊,跟着发觉这是对她虚浮气息的助益,这才面颊微热垂首不
语,静静调息接纳,待他手指离开,轻声道:“多谢南宫大哥。”
“我只是怕你休息太久耽误找人。走,咱们进去看看。”
护在门边的都是暮剑阁的原本子,当然都认得出白若萍,对先前在白家立
下大功的南宫星也熟悉得很,不等发声,便动退到两边,让出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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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松他们多半已经带人上来看过,堂屋地上满是交错足印,看着就颇为慌
张。
既已来了,南宫星干脆就真把屋里各处都仔细检查了一番,权当验证一下雍
素锦的说法是否有所隐瞒。
白若萍先前已经看过一遭,此时不忘将关键处一一提点,小心翼翼指着各处
道:“床上的血格外的多,而且味道也有些奇怪,和地上这滩污痕似的,都有股
隐隐约约的尿骚气。哦,还有这桌子上面下头,到处都湿漉漉的,这会儿干了不
少,但印子都还在,桌腿也挪了位,可没翻没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斗过。”
这可不是打斗,南宫星皱了皱眉,把那桌子稍微打量一下,就知道雍素锦所
言不虚。念及此处,不由自便想到未来岳母那丰润雪白的身子被人按在这桌上
打死蹂躏的模样,心底隐隐一痒,赶忙定神压下,往脑海里自抽了一记耳光。
“为找人的话,这里看不出什么有用的,想得太多,反而乱了心思。”他不
愿在此久留,便找借口道,“咱们还是直接往各处一番吧。断霞峰山中没有
什么地方适照顾伯父病体,人质带走若不能活便没了意义,依我看,先从庄内
找起为好。”
白若萍连忙点头,道:“好,那……咱们先从何处找起?”
看她并不是可以随意敷衍的样子,南宫星便从后窗探身而出,道:“既然带
走了人,想必不会从人多眼杂的地方走,咱们先从最可能的路线找起。”
白若萍却并没直接跟来,而是站在窗内,回头望了一眼。轻声道:“南宫大
哥,你在这屋里,当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南宫星柔声道:“你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白若萍神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