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天有灵,定也不愿看到你如此自责。”
“娘不用担心,我撑得住。”佟老爷是为了给儿子采药,摔死的。有人说是失足,有人说不是。他不明白,爹为何要亲自去深山老林采药,还独自一人,不带任何下人随从,这很反常。
佟夫人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你身体差,不能这么撑着,先回房休息一会,这儿娘守着。”
佟方烬摇头拒绝,“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我都习惯了。”治了这么多年,依然无果,这次还连累了爹,他内心分外疲倦。
“胡说!”一直细声软语的夫人忽然变得严厉,“烬儿,会好起来。”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心里分外坚定,老爷没完成的事,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办到。今日抓回的那个姑娘有点可疑,或许能找到一点线索,想到此,佟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狠劲。
佟方烬低头喝着参汤,只一口就停了动作道,“娘,天色不早了,你赶紧休息一会,晚上时间还长。”
佟夫人此番本是要劝儿子先去休息,这会心中有事,也就没再勉强,只见她出了院门,带着人往地牢走去。
佟家的布庄生意做得极大,在桐城地位独特,已故的佟老爷喜钻营,好交友,一来二往,渐渐地,黑白两道,佟家都是说得上话的。故此,养一些随从,设几间牢房,抓一两个犯事的人,也没什么。
牢房里,适应了环境的春留终于坐不住了,这也快半个时辰了吧,别说人影,就是路过的鸟叫声都没有。
“星系,这牢房是不是没人看守?”自己得想个法子出去啊。
“读主,我跟你一样,没看过这本《烈焰》,自然是不知道。”
听闻这话,毫无形象坐在草堆里的春留一咕噜爬起,“现在的情况不会就是,我为一个人背了黑锅,紧接着就轰轰烈烈上断头台吧!”真要如此,她脾气再好也会骂人的。
“嘿嘿,有可能哦。”星系真的是不嫌事大,它就怕读主太安静,不跟自己讲话。
春留朝着牢门狠狠地踹了两脚,发出巨大的砰砰声,随后就大声喊着,“来个人啊,放我出去!”
“读主,别踢了,我听着都疼。”
春留朝着圆滚滚的木头又是一脚,“我不疼。”
“木头疼啊,读主。”
木头疼?它心疼木头都不心疼自己?春留收了脚,阴阳怪气道,“呵,你要是站在我面前,我必赏你一脚。”
“你的系统向你发送了一个缩脖子的动作。”星系正要耍弄一下自己的机智,下一刻忽然转为着急,“读主,有人来了。”
春留不为所动,右手扇着风,“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跟我一样,不知道这个牢房有没有人看守。怎么,缩完脖子,就想反击作怪了?”
“哎呀,读主,我听得见,是真的有人,还很多,正朝这边走来。”
春留挺直了背,如临大敌,“你个破系统,刚才没人不明说,害我错失逃跑的机会,你等着,晚点再跟你算账。”
“读主,牢房有没有看守与有没有人,是两回事,好吧。”这话,星系越说越弱,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太抠字眼,太较真。
“你闭嘴,被人听了去,我估计会成为他人眼中的妖怪,会被活活烧死。”
春留理了理灰扑扑破旧的衣裳,深吸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她躲得过!嗯,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儿。
脚步声匆匆,越来越近,当人群终于出现在眼前,只见十几个大汉,排成两行,个个凶神恶煞,春留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她忽然觉得,这个被自己踢过的圆滚滚的木头,隔着外面的人,对自己来说,是一种保护。
牢里牢外,各自无声。
春留万分紧张,琢磨着这是个什么阵仗,她不过是在山上被人撞了,愣神的功夫,又被抓了。一切只在瞬息之间,自己不会惹上什么不讲理的大人物了吧。
紧绷的神经,拉到了极致,忽然间,一位夫人走了出来,站在春留的对面,并示意随从开门。
“老爷,是你故意推下去的?”问话的正是佟夫人,开场就是套。
对面的人看着面善,可表情很冷,吐出的话比表情更冷,春留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故意推他。”
佟夫人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那你真的,是推了我们家老爷。”一步步逼近春留,直到凑近她的耳边,“你知道吗,他已死。姑娘,你杀人了……”
“我没有,我没有推他。”春留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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