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趴在床上,我借着他手上的力量慢慢坐起来,耿逸飞,你放了我吧!我离开你,是最好的结果。
他伸出手臂,搂住我,怎么才能让你不离开我?我爱你这个理由够吗?
这是足以一怒冲冠,覆国倾城,令江山变色的理由,可我能这么告诉他吗?我会尽快离开北京,时间长了,距离远了,我们会慢慢地忘了彼此。你说过,生活到今天,金钱已经不足以影响和改变我们的生活了,其实感情也一样,宋院长一个人不也过了大半生?
很久,他才开口,刘小开说错了,我上辈子修行的时候肯定犯了万劫不复的错!
那我就是祸害了天下苍生,才落得今日失去至亲至p>
月末的伙人会议上,段任宣布了两件事,准备在上海筹建分所,筹备下个月的所庆。
刘律师说的相信组织,可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伙人会议一结束,我紧紧跟在闻律师身后,进了她的总统套。
听我说完,伏在文件上的闻律师透过老花镜看着我,小姑娘,你真的想好了?
我在闻律师这里总是很放松,闻律师,咱们金融地产部,除了我以外,还有哪个伙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单身,南方长大,在上海有一定的会关系,业务熟练,能长期出差和加班?
我和他们几个商量一下,你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你在北京快二十年了,能轻易放弃这里的一切吗?闻律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小姑娘,这种大事可不是脑袋一热就能决定的。还有工作上的事,源投资的耿总对你很信任,你们也一直作的不错,你可要想好了如何跟他交代!
我都已经跟耿逸飞交代清楚了,源投资的耿总又怎么会不同意?律师如何和客户之间建立良好的作关系是闻律师早就教会我的一门基本功!
趁着冯涛律师从我办公室门前过,我把他拉进屋里,关上门。大师兄!
冯律师非常嫌弃地看着我,唉!唉!辛律师,你有啥事就直接说。你一叫我大师兄,后面准没好事。
我上次叫他大师兄就是我准备去纽约上学,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我双手紧握放在胸前,冯律师,我准备响应组织的号召去上海开垦chù_nǚ地,你看
冯律师打断我,好事啊!你顺便游说下耿总,把源投资那块儿也带走,可就谢天谢地了!
我用尽所学说服了耿逸飞,可源投资真的就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了,大师兄,大师兄,源投资的业务归你,收益自然也全归你!咱们组多少人眼馋啊!
冯律师一点不领情,耿总那里的活儿是正常人能干的吗?他就一非人类的魔鬼,我可受不了他,你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说完,冯律师就要走。
我上前一步挡住门,大师兄,我这次真的有不能不离开的私人理由。而且以后,我也不会回北京了!这个城市埋葬了我所有的至亲至爱,我还有什么必要留下来呢?
冯律师看着我,好一会儿,皱皱鼻子,用手指点着我,咱所除你以外,我幸好没有别的师妹了!
除了大姨妈,小表妹,师妹也应该算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女性吧!
避之不及这个词用在此刻的朱然清身上,再适不过了。
茶水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我特意站在门口,老朱,这回考的怎么样啊?朱然清比我大两岁,何况一个都考了五回资格考试的人,也应该有资本被尊称一声老吧!揭人不揭短,我知道这么做不厚道,可她做的那些事很厚道吗?
老朱耸耸肩,年底就知道了!怎么,今天辛律师这么轻松?耿总那的活儿干完了?你不是总干到三更半夜吗?
我笑笑,耿总那的活儿吧,干多干少还不是我这个伙人说了算,我高兴呢,就多干点,不高兴就少干点,他要是惹着了我,我就不干了!不信,下回他来你问问他!
她点点头,辛律师,这些话反正都是你说的,我也没那个时间问他!
我摇摇头,老朱,耿总这个人挺好说话的,你问他什么他都跟你实话实说,我就最烦他这一点,上周刚跟他掰了。我迈上前一步,对了,老朱,我上个男朋友吧,就是嫌我太不好说话,把我甩了,这事咱所好多人知道,嗯!于律师最清楚!
看到我让出的空隙,朱然清端着杯子站起来,噢,我倒是头一回听说,辛律师的故事还挺多的!
咱所人人都有故事,老朱,你的故事估计也不少,有空咱俩聊聊!我堵住她,瞧我这记性,老朱,这回考试你刑法考的怎么样啊?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我压低声音,尤其是第二八十条,你这回要是没弄明白,赶紧去问问于律师,省得下回考试答不出来!
看着她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我微微一笑让开了路。
可我前面的路会怎样呢?我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标准间。
门开着,站在一帆风顺帆船前的刑事法律专家于建华律师转过身,鹰一样的眼睛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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