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自己又上他的套儿了。
她没来由的冒出一个疑问,“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玄陈回头,面带笑容,“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二十九,反正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总关注我的年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所以才总是那么介意我比你小。”
北夏:“……”
接下来两个小时,两个人也一直在家具城。
期间,玄陈一直乐此不疲的让北夏给他出主意,说是他要把房子重装,不如说是北夏重装。
过了七点,北夏赖在车上,脚疼的哪儿也不想去了。
玄陈开车,顺手把衣服给她披上,“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北夏睁眼,“你请我吃饭也是花的我的钱。”
玄陈笑,“我打工也有挣一些。”
北夏想起他在酒吧工作,说:“以后不要去了。”
玄陈解释,“老板是我朋友,我上去唱歌不是他逼得。”
北夏不管,“反正你以后不能去了。”
半晌,玄陈说:“好。”
北夏还没说话,他又说:“那你得多给我开点工资。”
这个语气……
北夏瞥过去,“别跟我哭穷,我不戳穿,你就识相点,别继续这个话题了。”
玄陈显得无辜,“嗯?戳穿什么?”
北夏:“你租我房一个月五万六,你那叫没钱?”
玄陈:“房子是我租的,但我没花钱。”
北夏不信吕妙会做慈善,她当时还为此狠狠敲诈了她一笔,她也没说她没收到房租。
“吕妙那人,整个儿一钱串子,无利不起早,从她身上抠五块钱跟要她命一样,要说她一毛钱没收你的,我是真不信。”她说着,想起她那个儿子,“还是说,她拿你讨好她儿子呢?”
玄陈反问她,“你比较能接受哪一种?”
北夏瞥他,“什么叫我比较能接受哪一种?我要说我希望你没钱,房子是她为了讨好儿子,白给你住的,就真的是这种情况吗?”
玄陈:“当然。”
北夏看他半天,想捕捉点他说瞎话时心虚的表现。但没有。
她收回双目,又说:“虽然她吸人血、嚼人骨挺讨厌,但看她跟儿子关系那么糟心,还是……”
玄陈没让她说完,“人各有命,你就不要操心了,操-我吧。”
“?!”
玄陈笑,“丢了几个字,你就只操-我的心好了。”
北夏提起的心放下,扭头看向窗外,本来因困意而稍显迷离的眼,清澈起来。
到餐厅,还没下车,北夏来了一条微信,点开是助理发来的一张照片,是她以前和历衍诚一起时,在巴黎街头相拥的画面。
——“boss,上头条了,媒体乱写一通,说您常年出国其实就是跟他居巴黎当神仙眷侣,回国还不老实,小三小四小狼狗,就没停过,说的绘声绘色的,不少业内人都打来电话,美曰关心,实则试探,想看笑话。”
北夏不以为意,“然后呢?”
——“然后,狄诺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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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仅凭在办公室里看过北夏对上狄诺的神情, 玄陈无法判断,他失踪这件事,北夏心情如何。
不过, 她从路上到进家门,都默不作声,倒是说明, 至少不会是无足轻重的。
晚上, 玄陈端了一碗甜汤,搁到卧室桌上。
北夏的床没有床头柜, 只有一张吧台桌,离着床八丈远。
玄陈乖巧的在地毯上用毛巾圈圈儿,躺下来,“晚安。”
北夏摞了三个枕头,舒舒服服的躺好, 身子困乏,却又阖不上眼睛, 她张了张嘴。
玄陈听到声音, 头朝向她那边,“嗯?怎么了?”
北夏眼循着那碗甜汤,“我想喝那个汤。”
玄陈起身,把甜汤给她端过去, 看她双手都在被子里,没有拿出来的架势,舀了一勺, 喂给她,“章姐姐给的原料,我又加了一根虫草。”
北夏喝一口,甜酥酥的,但又有点腥气,一股子冬菇味儿。
玄陈看她眉心耸着,不自觉地给她抚平,“我给你冲一杯蜂蜜水吧?”
北夏点点头,看着他踅身出门。
困意再度来袭,她的上眼睑终于有了疲乏感,缓缓阖上。
玄陈回来时,北夏已经睡着了。
他把蜂蜜水灌进杯里,拧好盖子,放进冰箱,才上楼睡觉。
第二天,玄陈还没醒,北夏就已经收拾好出门了。
她先去画廊,第一次,正式的跟手底下人说:“我跟历衍诚,早在五年前,就已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谁再多嘴……被他有意套话也好,你们主动巴结也好,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在场人听着北夏抑扬顿挫,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