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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嗯了一声,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最好给我拿出来,否则你以蒙骗之罪惩治你。”
宫女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那边的箱子前,她仔细的翻着,过了片刻,她从箱子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而姜夫人只是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宫女走到了姜夫人的面前,便跪了下来,将小盒子递到了姜夫人面前,说道:“夫人,奴婢便是在这里看到耳铛的。”
姜夫人只是看着这个小盒子,这个盒子倒是很普通,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它在这里面,当初他不是说,它已经不知放哪里了吗?难道?
姜夫人接过了盒子,慢慢打开,便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手绢,是用白色手绢包裹的,只是这个白色手绢不是纯白的,上面还有黑色的点点印记,她微微蹙了蹙眉,拿出了白色手绢包裹的东西,慢慢打开,便看到了那只玉制耳铛。
他并没有把这耳铛丢了……。
那个箱子是他平日装一些穿的衣服,他把这耳铛放在了他的衣物中……。
“你怎么会看到这耳铛的?”
“奴婢知错,奴婢只是想要为公子打扫一下房间,收拾一下衣物,便看到了这盒子,打开看了一下,肯请夫人恕罪。”
“算了,你下去,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你不许与任何人提起你进过这间房间,知道了吗?”姜夫人看着她,说了这话。
“是,夫人,奴婢不会与旁人说的。”宫女说完了这话,姜夫人便让她退下了。
姜夫人将耳铛放在桌上,从怀中拿出了一手绢,慢慢打开,玉制的耳铛便在手绢中心,姜夫人拿出了她的这只耳铛,又拿起了桌上的,只是看着,这两只耳铛又到了她的手中,这耳铛还与十四年前一般光泽,但是那只耳铛的主人却不知何踪……。
……
“伋……。”姜夫人看着他,叫了他一句。
“姜……。”左公子刚想要说什么,便看到姜夫人轻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听他说,左公子只是看着她,抿了唇,没有开口。
“你可以叫我一声毓儿吗?”
十四年前,她刚认识他,他只是称呼她为姜姑娘,三年后,他在新台见到他,他只是叫了她一声,姜夫人。
他叫她姜毓这个名字,也只是在他为难,想要劝告她,作为朋友,这样称呼她。他知不知道,她就希望听到的是他的一声毓儿。
身份,地位,她都可以不要,她曾经想过,若是他喜欢她,她会不顾一切,甚至可以跟他离开宫,不要齐国公主的身份,也不管许多的事情,与他四处流浪,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便知足了。
只是她等了这么多年,用尽一切的手段,去陷害他,说他的坏话,他都是那般的隐忍,不为所动,他究竟是不在乎?还是别的……。
“你喜欢过我吗?”姜夫人开口问了这话。
她只是看着他,喜欢过她吗?只要有过一分,她便知足了,她便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看着姜夫人,她眯了眯眼睛,他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姜夫人眨了眨眼睛,只是笑着,她慢慢轻声说道,“我没有……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喜欢过我吗?”
左公子握住了她的手,只是说了一句,“喜欢过。”
姜夫人听到了他的话,闭上了眼睛……,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
“姜夫人。”左公子看着她,只是叫了她一声。
石门外
“你的母亲,已经走了。”
“你说什么?你到底将我母亲怎么了?”公子寿看着苧霓。冷声问了这话。
“你的母亲离开宫时,便已经寿终了,是我延长了她的寿命,又给了她几天的时间,她才能够与你们相见,你还说这样的话。”
苧霓看了他一眼,他还真是……,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的莽撞。苧霓轻挥了挥手,石门便打开了,公子寿看了她一眼,便跑进了里面,跪到了母亲的身侧,看着母亲,叫着母亲,左公子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安慰道:“让你的母亲走好,不要再让她为你操心。”
公子寿看了左公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母亲生前一直担心自己,他即便没有看到,想必母亲也为自己以泪洗面,他不能哭,要让母亲放心,他握住姜夫人的手,说道:“母亲,我会听您的话的,我会放下的。”
会放下对父兄的怨恨,好好的活下去。
公子寿看着母亲,便昏倒了,左公子扶住了他,刚带他来到了石门前,石门便打开了,左公子看着苧霓,只是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我每隔一段时间只能让他醒来半个时辰,过后,他便又会陷入昏迷之中。”
听到苧霓说这话,他只是说了一声,多谢,多谢她,让他们可以看到姜夫人的最后一面,不让公子寿有更多的遗憾。
苧霓只是一笑,他真的对她说了好几遍多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