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
程沛宇在一旁插话:“我送你们吧,澈儿今天没开车,我送你们回去正好在你家蹭住一晚上。你家澈儿特别不放心你的手,非要我这个骨科医生在你家待一晚上,怕你有突发情况。”
“你这么麻烦宇哥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岳小溪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着明澈。
“没关系,宇哥被我麻烦惯了。”明澈笑嘻嘻地看向程沛宇。
他当然知道程沛宇完全是因为不放心他。要开车送他们回去,是担心他胃疼得没法开车了;要住在他家,也是怕他俩一个病人一个伤号,半夜里真要有什么事儿没法照应。
但他还不知道,程沛宇甚至在车的后备厢放了吊瓶架和其他输液要用到的药品和工具,为的就是等岳小溪睡着之后,再给他打吊针。
上了车,之前输进去的那点儿药好像终于起了点儿作用,明澈觉得胃疼的程度渐渐可以忍受了,又冷又湿的掌心也终于干爽了些,这才敢将一直环在岳小溪腰上的手放下来,轻轻握住岳小溪受伤的那只手,来回抚摸着。
像是觉出了他动作里的小心加心疼,岳小溪往他怀里靠了靠:“没事儿,真的不疼了。”
到家后,因为程沛宇建议岳小溪暂时别洗澡,怕不小心弄湿受伤的手,明澈就忙前忙后帮她打水洗脸,为她接水挤牙膏,又举着爽肤水润肤露什么的问她:“你平时洗完脸擦的是这两个吧?眼霜用的是哪个……”
“你别忙活了,我就是手指有点儿小伤,又没有残废,另一只手还完好无损,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行,这两天你就好好歇着,什么都别干。”他温柔细致地帮她擦完脸,又给她打洗脚水,抓住她双脚就往盆里放。
岳小溪真有些不习惯:“洗脚就我自己来吧,单手也能洗……”
“别动。”他抓住她的脚,“该你休息的时候你就安安心心休息,该你享受的时候你就舒舒服服享受。别不好意思。”
可接下来的事儿才真有些让两人都不好意思了。
他要帮她洗……下面……
两人都有些红了脸。虽然他们同居生活中什么样的亲密接触都有过了,但这事儿还真的没有做过。
岳小溪羞得简直不敢抬头看明澈,听着他呼吸有些急促,她也只敢抬头瞄了他一眼:“你怎么有点儿喘?”
明澈在她耳边轻笑:“男人要是在这种时候还不喘,怕是不正常吧?”
扭扭捏捏地洗完,岳小溪也是低头匆匆回了卧室。
其实她要是抬头仔细看,就能看到他脸色是苍白中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就能看到他的嘴唇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齿痕。她出卫生间的时候只要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他准备倒水的时候已经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也没敢在地上久蹲,而是锁上了卫生间的门才敢坐到马桶上,将身体狠狠地弯仄了下去,双手在胃部狠捣,任由汗水一层又一层地湿了他满头满脸满背。
十多分钟后他才挪出了卫生间,抓起杯子喝了几口热水,趁着唇上尚有余温的时候进了卧室,见岳小溪已经躺在床上半睡不睡的样子,他也没敢开灯,埋头在她眼睛上吻了吻:“早点儿睡吧,我还有一个教案要做,我去书房做,免得打扰你睡觉。还有今晚我就跟宇哥在书房挤一挤了,我怕睡着了碰着或者压着你的手了。有什么事儿你叫我。”
“你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
“坐了一会儿马桶。我先过去了,你快睡。”
等他一步一挪进了书房,连爬上榻榻米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程沛宇一脸紧张地爬起来问他:“又疼得厉害了?”
他往榻榻米上一趴:“你们医院都用的什么破药?这么一会儿药效就过了。要疼死我……”
“谁让你输一半自己跑了?我现在去车里拿吊瓶架,给你再输上吧?”
“别,等小溪睡着了再说吧。”
程沛宇叹口气,无奈地伸手将他拖了上去:“亏得你今天还不吐,要是你一趟一趟跑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的,哪儿瞒得住?”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恶心了,真想吐……”
程沛宇鞋都来不及穿就去给他抓了垃圾筒过来:“就吐这里边儿吧,吐完我帮你收拾。”
但明澈将自己挂在榻榻米边上挂了整整半个小时,肩膀和后背都抽得厉害,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直到程沛宇给他挂上了点滴,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渐渐安稳下来。
第二天早上岳小溪醒来的时候,程沛宇已经早起出门诊去了,明澈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你醒了?我给你打好水了,你先刷牙,然后我给你洗脸擦手,准备吃早饭了。”
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明澈端起一碗粥就想喂她,她赶紧笑着用没受伤的手压住碗:“别别别,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别把我宠得丧失自理能力了。”
明澈哈哈一笑,把碗放到她面前,看着她吃。
“你别光看我啊,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