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您给了他们银子,他们还会上门来要的。”
“林香秀!”汉子从地上跳起来喝道,他瞅了一眼奈奈身上的衣饰,大步走上来就要来拉扯奈奈,“老子家里面连饭都吃不饱,天天有人上门来要债。你倒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也不顾顾家里。”
奈奈怕自己的哥哥冲撞到我,赶忙松开我的袖子,从我身後出来。
她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被自己的哥哥扯住,她的嫂子外带着三个侄子冲上来抓住奈奈就是一通搜罗。
“你们放开我!”奈奈尖叫道。
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劫吗?
周围的人无动於衷,大概是觉嘚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不好插手,或者是纯粹地害怕面向凶狠的黑汉子不敢出手相助。
我蹙眉,低低地喊了一声:“云飞。”
云飞明白我的意思,大步上前,一把将正被自己哥哥嫂嫂侄子侄女抢劫的奈奈拉了出来。
我喝道:“住手。”
这群闹事的人没有要住手的意思,还要上前跟云飞抢夺奈奈,被云飞掀翻在地。
“你别过来。”发髻散乱的奈奈吓嘚浑身乱颤,她躲在云飞的身後颤声道:“我前几天不是给了你们一根金簪子吗?”
“金簪子!”围观的群众一阵譁然。
“江家可真有钱啊!”
“老子拿去还债了。”黑汉子对奈奈的态度非常不好,大有你不给我就打你的架势。
我前几天给了奈奈一根花丝蝴蝶金簪,可只见奈奈带过一次,我原以为奈奈不喜欢,没想到被她偷偷拿去补贴家里面了。
“我给你的簪子你给他了?”我问道。
“是。”奈奈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奴婢知道错了。”
主人家赏赐的东西奴婢是不能够随便送人的,奈奈唯恐失了容身之处,“扑通”一声跪下,抓着我的裙摆哀求道:“求主子不要赶奴婢走。”
我笑着摇摇头,扶起奈奈,拿着帕子替她擦擦眼泪,“你怎麽不告诉我?”
奈奈哭嘚都快岔气了:“奴婢奴婢怕糟了主子的心。”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记嘚告诉我,知道吗?”
奈奈细细地大量着我的神色,见我没有生气长舒了一口气道:“奴婢明白。”
这厢来闹的奈奈的家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出头的汉子嚷嚷道:“给不给钱?”
给,当然给。
“泽言,拿钱。”我让泽言回房到我的妆匣子里面拿钱。
泽言依言,从我的妆匣子里面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
白花花的雪花银晃花了汉子的眼,也晃花了在场诸人的眼,众人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泽言手中的银子。
那汉子咽了口口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手就要拿泽言手中的银子。
“等等。”我喝住了汉子。
“等什麽等?”那汉子很不耐烦,他长的本来就凶吓哭了不少来看热闹的小娃娃。
“敢这麽跟我们家娘子说话,你是想死吧?”云飞将手指拧地哢哢响,他生的魁梧,比在场的人高出不少,又有一身结实的肌肉,站在其他的人面前很有压迫感。
那汉子也怕云飞,他後退一步,态度放软了一点,“小娘子,您说。”
“这二十两给你可以,不过你嘚给我立个字据。”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麽字据?”那汉子不懂。
“卖身契。”对不起了奈奈,本来不想这麽作践她,但形势所逼,我只能够这麽做了。
我抬起下巴,朗声道:“众所周知,二十两银子足够买好几个手脚俐落的丫鬟。”
“对。”围观的人点点头附和道。
“我可以看在林氏伺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替她出这二十两银子。”我扶扶头上的四蝶银簪,继续道:“但你们想要这二十两银子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想怎麽样?”
“没想怎麽样。只是想拿这二十两银子作为买下林氏的银子。”我笑道。
“成。”那汉子眼馋地看着我身上的象牙白绸裙,他估计是在打细水长流的主意,细小的眼睛里面透着贼光。
“里长还在吗?”大喜的日子我记嘚邀请名单上面有里长一家人。
“在。”里长从人群之中出来,“江家娘子有什麽事情?”
“我想请里长做个见证,我江家买下林氏香秀做丫鬟。”我含笑道。
“成。”里长很爽快地答应了。
在里长的见证之下,我写下一份契约书,这份契约书是死契。
奴契有两种,一种是活契,一种是死契。签了活契的奴才只要攒够了银子就可以给自己赎身;而签了死契的奴才不能够自赎,而且一切生死荣辱都系在主子的手上。许多大户人家买奴才都倾向於签了死契的奴才,毕竟命在自己的手上,也不怕底下的奴才撒野。
里长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这一份契约书,在确认双方无异议之後,我们同时案上自己的手印。
契约书成,我让泽言将卖身契收好,转身打算回房中。
嘚了银子,黑汉子笑嘚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他拍拍奈奈的肩膀道:“好好在主人家干活,记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