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的事情就这么落了下来。
“主子,病中不宜费心神。”奈奈劝着我,“三郎君说过,您要卧床好好休养。”
“知道了。”奈奈把我管的太严实了一点,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做的,害嘚我病中只能够靠发呆来打发时间。
我的病有好转的时候,忙了许久的夫君们总算是想起我来,发现我受寒生病之后,他们自责了好久。
奈奈也被他们迁怒了,险些挨了几十板子。
“不好了!不好了!”金撒帐外响起了看护小福豆的乳母的呼喊声。
我听着这呼声心惊肉跳的,看护小福豆的乳母皆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断不会这么咋咋呼呼,除非是小福豆有事。
“主子,您先躺着,奴婢去看看。”奈奈按下就要从床上跳起来的我,提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小福豆有事情,我也躺不住了,让女奴们帮我梳头穿衣,去小福豆住的帐篷里面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小福豆住的帐篷离我很近,不过是几步脚的距离。
棉帘掀起,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给小福豆看诊的元玉。
小福豆满面通红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而抱着他的元玉面色沉郁如水。
“小福豆怎么样了。”我一见元玉的表情就知道小福豆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急急地走了过去,不甚踩到了曳地的裙摆,要不是有女奴搀扶我便会狠狠地摔上一跤。
元玉撩起小福豆绣着百子的衣袖,嫩如藕节的手臂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晚儿,你回去吧。”
“小福豆是生水痘了吗?”我问道。
“小福豆是”元玉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是什么?”
“小福豆是染上了马疫。”
马疫!
听到这个词,我的天仿佛塌了。
第五十四章 琉璃易碎彩云散
第五十四章琉璃易碎彩云散
小福豆发高烧了。
我托着沉重的病体匆匆赶到小福豆的撒帐,想要进去看看小福豆的状况,被一直守在门口的泽言拦住。
“泽言你放开我!放开我!”泽言死死地抱住我的腰,不让我挣脱他的怀抱,苍白的手背上有一个血色的齿印,皮肉外翻的模样看起来分为地恐怖。
“晚儿你别进去,小福豆嘚的是马疫不是风寒。”泽言面含悲恸地劝阻着我。
“泽言!那是我们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
小福豆是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泽言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入我披散的长发之中,向来冷静自持的他语调之中破天荒地带上了哭腔:“晚儿,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四个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有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脖颈留下没入我的衣服之中。
他这个寻常比我还冷静的人都冷静不下来,凭什么要我冷静。
我伏在他的怀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身子因为极度地恐惧瑟瑟发抖,我哽咽道:“泽言那是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泽言抱着我,“元玉已经研制出治疗马疫的药,他医术好,会治好小福豆的。”
“真的?”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泽言稳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黝黑的眸中光点跳跃,“元玉研制出来的药已经在感染了马疫的人身上试过了有效果。”
“元玉正在里面替小福豆诊治,你现在进去就是给元玉添乱。”泽言给我打了一剂强心剂,“听我的话,回去好好休息,养好风寒。不然你再病倒了,专心给小福豆治病的元玉会分散注意力的。”
“好。”
我乖乖地跟着泽言回撒帐,听他的话好好养病。
奈奈每天都会准时向我汇报小福豆的情况,听到在元玉的医治下小福豆的病情有所好转,我高悬的心放下了那么一点。
小福豆的病情有所好转,我加重的病也跟着好了起来。
也许真的是世间好梦不常有,琉璃易碎彩云散。本就感染了马疫的小福豆因为周围人照顾不当呛了风患上了风寒。
他本就生着病,免疫能力又弱,风寒加重直接转化为肺炎,病上加病,任凭元玉如何医治,在没有特效药的古代小福豆的命还是没保住,在宣明十年的深秋小福豆永远的离开了我。
他走的那一晚我陪了他一夜。
那一夜,小福豆烧的浑身滚烫,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唤着我:“娘亲。”
元玉用尽方法也没有让他的体温降下来,我不顾夫君们的阻拦紧紧地抱着他。
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我的两个孩子都因为我的疏忽而离开人世。
我救不了小福豆,只能够在他走之前给他一点温暖,好让他走的不那么痛苦。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上天可以惩罚我,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孩子。
窗外秋雨潺潺,空荡荡的灵堂冷如冰洞,雪白的冥纸落入火盆之中化作一撮黑灰。我扯下一张投入火盆。
白色的冥纸被火舌舔舐,一点点化为灰烬,我冷声问道:“奈奈查出来了吗?”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