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长成夺嫡之战尚未开始,抓我的人要鞑靼做什么?
我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疲累的身子告诉我我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放下帷幔,让茶茶点上清淡的香,我抱着被子很快便陷入梦中。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上灯的时间。
我从床上爬起来,唤来茶茶给我穿衣梳头。
“有矢车菊吗?”我问道。
“夫人可是要蓝菊?”茶茶服侍过我一段时间,虽然不懂我要什么花,但略想想便知道了个大概。
“是。”
“您要矢车菊干什么?”茶茶不解地问道。
我笼好衣服,斜睨了茶茶一眼道:“我被你主子囚禁,穷极无聊,想养盆花解解闷。”
“奴婢明白,一会奴婢会让花匠送一些过来。”茶茶恭敬道。
“不要多,一两盆就够了。”我嘱咐道,多了我没有精力照顾。,
“奴婢记下了。”
就这样,我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醒着无聊的时候养养花的生活。
我并不在明月教的怡芳院中,早在我进水牢的时候怡芳院便被夷为了平地。我想我大概是被囚禁在民居之中,清晨的时候总能够听到卖花女叫卖时令鲜花的声音,具体在哪里我并不清楚,因为他们不许我们开窗。
矢车菊需要阳光,在室内养着总少了点生机。
我开始闹着要开窗户晒太阳,原因是我不希望我的精心养的花就这么死了。
茶茶实在是拗不过我,同意我开窗,不过我开窗的时候她要跟在我的身边。
其实她想多了,我就是想给我养的矢车菊晒晒太阳而已,真的没有半分想逃的意思,我一个挺着七个月肚子的孕妇怎么逃。
每天清晨,我都会推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
我没有猜错,我确实被囚禁在一处民居之中。囚禁我的小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我住的地方临近小巷,每天清晨都有头簪鲜花的姑娘拎着装满时令鲜花的竹篮从我的窗下经过。
对面的小院中种着一株樱花树,正值四月,树的樱花开的纷繁如雪,每天一开窗便会拥地一怀抱清香。
这天我照例开窗,却没想到腹中一痛,手上一松,捏在手中的竹竿落下砸到了正好路过我窗下的人。
茶茶唯恐我出事,吩咐看管我的侍婢出去为我找大夫。
只是生产前的正常阵痛,我很快就缓了过来,从地上起身,看到刚才被支撑窗户的竹竿砸到的人正捧着竹竿站在巷子之中踮着脚好奇地仰望着窗中。
被竹竿砸到的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雪白的肌肤,素雅却贵重异常的锦衣,昭示着他不凡的身份。
我不好意思地朝少年笑笑,命茶茶去取砸到人的竹竿并向他道歉。
合上窗户,我坐回到床边,想起刚才我笑的时候少年通红的面容不禁笑了出来。
想不到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
想不到啊想不到。
因为一根竹竿砸到人而结下一段孽缘,这不是元玉的小黄本《银瓶梅》中的桥段吗?
我摇摇头,我大概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说不定人家只是天生腼腆呢?
茶茶背后的主子总算是露面了。
身形挺若青松,一袭白衣胜雪,未束的黑发随意地披散着,晨光之下俊朗的眉目透着点点的冷清和疏离。
居然是我在仙客来看到的男子。
当时我还因为偷看他被夫君们收拾了一顿。
“你是璇玑?”我不确定地问道。
璇玑见我认出了他,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认识我。”
确切地说是原身“江晚笙”认识他,当初在仙客来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嘚他很眼熟,翻看“江晚笙”的记忆之后,我知道他原来是原身的未婚夫--璇玑山庄庄主璇玑。
璇玑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因为璇玑山庄的每一任庄主都叫璇玑。原身在璇玑山庄老庄主来江家交换庚帖的时候再珠帘后悄悄看过他一眼。
他长的实在是太令人惊艳了,仅仅是一眼便让原身留有这么深的印象。
“你抓我做什么?”我问道。
“娶你。”他很没头没脑地说道。
“娶我?”我笑了,挺挺七个多月的肚子道:“我已经嫁人了。喏,你看,我的肚子都那么大了。”
“没关系。”璇玑张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的扇着风。
微风撩起他垂下的乌发,他笑道:“嫁了人可以和离,有了孩子也省了我的功夫,娶一送一很划算。”
我的头上似乎有乌鸦飞过,留下一串“啊--啊--啊--”的声音。
什么叫做嫁了人何以和离,有了孩子省了他的功夫,娶一送一很划算。
喂!老兄,你的人设好像不对!
“怎么?你不答应?”璇玑头微偏,向我眨眨眼睛,朗月清风的眉目越发耀眼起来,“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
我呵呵两声,冲他翻了一个我忍了很久的白眼,“做梦!”
“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璇玑在江湖之中混了这么久脸皮可是很厚的。
“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