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眼睛直直地盯着血都凝了的伤口。
傅淮语气轻松道:“没关系的,只是小伤口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温恬突然甩开他的手,转身往家里走,傅淮拉住她,语气里带上了小心翼翼,有点委屈地喊她名字:“甜甜。”
温恬挣扎着要抽回手,傅淮却更用力,不顾她的推搡把人抱在了怀里。
温恬狠狠地咬住嘴唇,本来粉粉的樱唇都开始泛白,他在身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抱里,低声道歉:“对不起,你别难过,当时不知道他们有两个人,第二个人从人群里窜出来时我没有防备才被他划伤的。”
“不过他们也没讨到好处,被我打趴下了,让警察给带走了。”
温恬下垂的眼帘止不住地颤,这个角度正巧能看到他左臂上的伤口,明明不是很大,也不算深,就是流了血而已,可她就是觉得触目惊心。
傅淮紧紧地搂着她,很耐心地说:“今天这件事,本就是我该做的。就算我不是警院的学生,哪怕我不喜欢警察这份职业,我只是个学其他专业的最普通不过的大学生,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的。”
“别气了,好不好?这件事是我大意了。”
半晌,温恬皱了皱鼻子,很生气地冲他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傅淮:“甜甜……”
温恬掰开他的手,转了身仰头直视他,“你喜欢当警察我是支持的啊,我没有说过一句不好不行不可以,你做你喜欢的事,为你的理想奋斗,我始终都是支持的,你不懂的吗?”
她瘪着嘴巴,强忍着要哭地冲动,凶巴巴地说:“我生气的是,你受了伤为什么要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及时处理呢?”
哪怕是生气,她的声音依旧软软糯糯的,生气的气势被她的声音给消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很气很气,反而有种在委屈撒娇的错觉。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温恬说完就率先拉开傅淮家虚掩的家门,刚才他刚刚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她拉住了,门一直都是虚掩状态,这会儿倒是方便了温恬进去。
女生生气的点和男生理解的点总是不一样的,就和男女思维总不在一条线上相同,明明她生气的原因是他有意瞒着她他受伤的事,可他却一直在解释他今天为什么要追小偷的事。
傅淮跟着温恬进了家,温恬默不作声地走来走去,熟门熟路地翻出他家的医药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从里面拿出要用的碘酒、棉签和纱布。
傅淮在她旁边坐下来,温恬拉过他的左手,用沾了碘酒的棉签轻轻地帮他擦拭伤口,清除血迹。
她的头微低,脸蛋绷得很紧,嘴唇轻抿,下榻的眼睫像是蒲扇一样不断地扇动,神情无比专注。
傅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心都要柔软成水。
温恬动作很熟练地帮他包扎好,正要转身收拾桌上的东西,傅淮突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温恬猝不及防跌入他的怀抱,惊吓地瞪大眼睛,双手还保持着半举着的姿势,缓了几秒,她突然眼眶一热,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掉了眼泪。
温恬的手贴到他的后背上,蜷起来,揪紧他的体恤衫布料,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滴落,傅淮暗自叹气,一开始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手臂被划伤,就是怕她哭。
然而到最后还是没有瞒住,他还是让她哭了。
他轻缓地抚着她的后背,温恬的肩膀一颤一颤的,从最初的无声掉眼泪,到后来忍不住的轻泣,她越哭越凶,傅淮拉开她,帮她擦着泪,神情有点晦涩和挫败,他低低的呢喃:“甜甜,不要哭,真的不要紧的,小伤而已。”
温恬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他受了伤,心里就特别难过,虽然只是小伤,但她就是堵闷,还有心慌。
滚烫的眼泪不断地往外流,傅淮一点点帮她揩去,他的额头抵住他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蹭着,嗓音很沉,微哑,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心疼,“对不起甜甜,让你担心让你难受,不要哭了。”
说完他就抬起头在她的额头吻了下,温恬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他的第二个吻就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温恬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紧闭的眼帘止不住的抖动,傅淮的吻一个接一个,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脸颊,吻去她所有的泪水,尝进嘴里,咸咸涩涩的。
他再次慢慢地向她靠近,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纠缠,在快要吻上她的嘴巴时,傅淮的眼眸也合上,下一秒,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沙发上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瞬间被打破。
拖着行李回家的杨女士和傅爸爸看到眼前的场景,杨女士若无其事地干笑了几声,说了句“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就拉着傅爸爸往卧室小跑。
温恬已经手足无措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红着脸喏喏地喊了人,然后就说要回家飞快地跑了出去,比兔子溜的还快。
傅淮:“……”
甜甜你留下我一个人应付,好不地道哦。
等温恬离开后,杨女士把行李一扔,眯了眯眼,对傅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