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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索性你这七日都来我家罢,我一个寡妇,镇不住这宅子,正好叨扰了师傅替我做几场法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小和尚有些犹豫。
平眉登时道:“不愿意就算了!甚么出家人,私心倒是不少。”她经过了不少男人,还能看不通这些小心思?
小和尚红了脸道:“贫、贫僧……”
平眉抛了碗筷柳眉倒竖,“反正我知道这世上没什么真心人,你放心,彼此彼此而已。”
小和尚皱眉道:“施主什么意思?”
平眉叉腰笑说:“你难道尝不出来?菜里有猪油味儿呀!”
小和尚扶桌干呕,平眉看他吐也吐不出来的,复又笑道:“哄你的,你虽有假心,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害你做甚?”
又羞又恼后,小和尚渐渐冷静下来,道了歉,下午替平眉做了简单的法事,念了经才离去。
次日,平眉在家闲闲地做绣活儿打发时光,和尚果然又来了。她什么也不问,做好了斋饭等他回来吃。
一连六天,临了最后一天,和尚要走了。
平眉做了三个菜,也都是素菜,端上桌的时候还笑对和尚说:“放心,没有猪油,我这穷地方,没有油给你吃。”
小和尚诚恳道:“施主心地善良,贫僧已然满足。”
平眉托腮道:“你若真要感谢我,我倒有个求情。”
小和尚道:“请说。”
平眉娇声道:“我就是好奇,小师傅生的这般俊俏,汝妻弃你而去,果真是因家财?而不是因小师傅喜欢男人?”
小和尚一时不解,道:“女施主这是什么意思?”
平眉言语极尽挑.逗意味,眼神却是认真而热烈的,她掩面笑道:“女人肯舍去自己的丈夫,一则生死不由人,二则丈夫心不在她身上。你既活得好好的,必是第二种。”眯了眯眼,她又道:“莫非……小师傅出家是因为……行.房能力不行?哈哈,那难怪你妻子要跟人跑了。”
提起伤心事,小和尚到底血气方刚,气得脑袋通红,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世间本就有薄情女子,难道就不许我碰到?”
平眉瞪他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才是薄幸子?那里不行就不行,放过人家姑娘便是,还要逼得人家逃了,你还得了个可怜人的名声,遭世人同情。偏遇上我这样的火眼晶晶,识破你的诡计!”
小和尚怒气冲冲地收拾东西走了。
平眉一点挫败感都没有,反而是耐心地等,果然在夜半时分,等了小和尚扔了石头进来。她刚一开门,就被和尚给横抱进屋,想方设法证明他不是“薄情郎”。
平眉也没想到,和尚除了头一回泄得快了,一整夜竟都精力十足,折腾得她腰酸背疼。
旁观者苏绿檀看到此处,忍不住先翻了翻后面的书评,评曰:和尚说到底也是男人,但凡年轻男人,皆逃不过男事之刺激,雄风之打击,若运用得当,则无不可收服者,此乃普天之下,所有男人的软肋也。
苏绿檀瞪大了眼睛,啧啧称赞,果然男人的想法女人很难懂,若是有人说她那事不行,她倒不会恼,但从书中可见,此事对男人而言,意义非同小可。
若用此招来对付钟延光,苏绿檀很想知道有没有奇效。
苏绿檀掰着手指把第七回里三个要点提炼琢磨了一遍,想方设法套近乎、若有若无戳痛处、关键时刻激将法,一环套一环,步步加深。
狡黠一笑,苏绿檀捂着脸把第八回看完了。
和尚勇猛的模样,使不大通人事的苏绿檀期待非常,倘或与钟延光有此旖旎一夜,羞则羞矣,肯定是快活的罢。
打定主意,苏绿檀便开始找机会下手,奈何钟延光一连几日忙得晚归,吃饭也是匆匆的,她捉着他问道:“夫君忙什么呢?饭也顾不上好好吃了。”
钟延光道:“公务之事,一时脱不开身。”
苏绿檀见钟延光似乎消瘦,不忍打搅,便等了几日。
钟延光着实忙着公务,同时还惦记着别的事,去金陵的信,也该有回音了。
……
一直到钟延光休沐的那天早上,苏绿檀早早起来,准备去西梢间里闹一闹他,推门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夫妻两个四目相对,钟延光低头望着她:“做什么?”
苏绿檀眨了眨眼,没敢暴露想爬床套近乎的想法,一本正经道:“天儿冷了,我怕夫君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