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们就爬上苏家的墙,拿糕点蜜枣哄她出来玩,苏家仆人成天轰人都轰不赢。
钟延光想起苏绿檀那么爱吃蜜枣,便能猜到,她肯定没有受住诱惑,往下看去,信上果然是这么写的,她确实因为一个枣儿同人撒娇,还差点亲了其中一个小子。
还好那小子被苏世文揍了一顿,不然钟延光非得把这一仇给报回来。
三张写的密密麻麻的信纸看完,随后就被钟延光揉成了团,信中写的都是金陵苏府下人都知道的事,还有些隐秘之事,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来。
烧了信,钟延光心情略好了一些,看着时候不早了,便坐马车回了府。
时候尚早,钟延光回去的时候被小厮如茗给截住了,同他禀了几件侯府名下商号铺子里的事。
如茗小心翼翼道:“管事说,二爷近来不大出府,有几间铺子盈利严重下滑,让小的一定要跟侯爷说一声。”
定南侯府毕竟没有分家,钟府的产业还是交了一部分出去给钟延轩打理,当然都不是什么绝佳好铺子,但正常运转,一年下来也能挣不少银子。
钟延光一路往内院去,如茗只得跟了过去。
钟延光吩咐道:“那就让管事收回来,挑几个合适的人接管,这事你盯着些,到时候把挑的人大致情况同我说清楚。”
如茗道:“小的知道了,铺子的具体情况,侯爷要不要听一听?”
铺子收回去,总要有个由头,钟延光得有些说辞,便道:“你说罢。”
主仆两个一前一后的往荣安堂去,钟延光见院门紧闭,敲门听丫鬟说苏绿檀去了园子里,犹豫一下还是转身去了园子。
如茗一路跟去。
到了园子里,钟延光找了一大圈,在后山出来的小道上,碰到了苏绿檀。
苏绿檀玩的出了一身的汗,两手热的通红,正累的走不动路了,可巧就见到钟延光了,赶紧过去挽着他的手臂,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钟延光面不改色道:“难得下这么大的雪,进来看一看。”
如茗垂手不语,侯爷分明是回了荣安堂听说夫人在此,才赶过来的啊。
苏绿檀没有多想,道:“夫君一路走来可看够了?”
“嗯”了一声,钟延光道:“看够了。”
苏绿檀也不管丫鬟们怎么看,靠在钟延光身上,撒娇道:“夫君,我走不动了,抱我回去。”
下意识双腿就朝苏绿檀那边挪了一步,一点都不听使唤,仿佛被下了死命令似的,钟延光差点就要听话抱起她,硬生生给忍住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苏绿檀就这般不知进退,钟延光一想到一个蜜枣就能让她撒娇献吻,心中不悦,又顾忌这么多下人在场,拂开她的手,道:“自己走。”
苏绿檀嘟嘴道:“可是路滑嘛,我怕摔着了。”
钟延光拳头捏着,她三岁的时候,肯定也是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的,不然人家怎么会把枣儿给她吃!
钟延光道:“不走你就留这儿罢。”说罢果真就走了,如茗朝苏绿檀行个礼,也赶忙跟着跑了。
夏蝉等钟延光走远了,才上前来劝着道:“夫人,侯爷还是同你分开住的,奴婢觉着长此以往肯定不好,你看侯爷这不就是恼了吗?而且丫鬟们人多嘴杂的,难免不传出去一些。”
跺一下脚,苏绿檀气得把暖炉摔在了地上,道:“我看他能走出去多远!”
当着丫鬟的面就不给她留情面,亏她还一天到晚惦念着因为那事儿替他请大夫伤他颜面呢!那行啊,那他的“毛病”也得好好治一治了!
夏蝉捡起暖炉跟着气呼呼的苏绿檀在园子里乱逛。
那厢走出去没多远的钟延光见苏绿檀真没跟上来,顿时停下脚步,如茗追的急,险些撞上去。
天空骤然飘起小雪,落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眼看还有下大的趋势。
钟延光转身问如茗,道:“你说下雪天路是不是很滑?”
如茗头如捣蒜,道:“可不是嘛!园子里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下了雪湿湿滑滑的,很容易摔倒,爷们儿还好,女人们就容易摔了。”
钟延光肃然颔首,道:“你说的对,她摔了说出去名声不好听。你自回去罢,不必跟了。”
如茗低头应了一声,看着钟延光的背景腹诽:早知道您忍不住了。
钟延光原路返回,却没看到苏绿檀,心下一急,怕她真摔了去了哪处歇息,四处张望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