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苏绿檀从床上惊坐起来,只见钟延光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外面披着件披风,脚上踩着一双干净的鞋子,就过来了。
原来他刚刚是去洗漱去了。
苏绿檀把位置让出来,道:“去,这就去。”便翻箱倒柜找干净的衣裳,像是要出席盛宴一般。
钟延光已经散发躺进被子里,闭目养神。
苏绿檀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人还没出去,便扯着嗓子喊丫鬟进屋来伺候着。
赶去了净房里,苏绿檀猴急地洗了个澡,催着丫鬟给她穿好了衣裳,随便裹成了一团,脑袋也蒙在了大氅里,趿拉着鞋子,吩咐丫鬟不用跟了,转身进屋关了门,像一阵风一样刮进了内室床前,两脚蹬掉鞋子,跳上了床,整个人隔着被子压在了钟延光身上,盘在他身上。
钟延光肚子猛然受力,吐了口气出来,手脚都不方便动弹了,憋气道:“起来。”
苏绿檀扭了两下,摆动臀部,道:“不起不起就不起。”
钟延光低头看她一眼,缩他身上跟一只猫儿似的,身形看着很单薄,他道:“你不冷么?快进被子去。”
脚盆烧了半天,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热了,苏绿檀还真有点儿冷,她往前爬了两步,钻进了自己的锦被里。
没被人暖过的被子冷的厉害,苏绿檀一哆嗦,可怜兮兮地看着钟延光道:“夫君,我这里冷,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被子,一下下就好。”
眨了眨眼,苏绿檀比了个“一”的手势,保证道:“就一下嘛。”
原本眼皮子紧闭的钟延光无奈地睁开眼,掀开被子一角,示意她进来。
苏绿檀赶紧扔掉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整个身子都被热气包裹着,暖和极了,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满足的事儿了。
钟延光如意料之中的那般,身子又燥了起来,他从另一边出去,替苏绿檀掖好了脖子处的被子,自己自觉地去了冰冷的被子里。
苏绿檀翻个身,盯着钟延光道:“谢谢夫君。”
钟延光平躺着,黑直的睫毛盖住下眼睑,英眉挺鼻,薄唇轻启道:“睡罢。”
苏绿檀今日已经心满意足,该练习的也都练习了——等等,他刚才亲吻的时候,到底持不持久啊?她太投入了,竟忘了仔细观察。
哼哼,下次再不会被钟延光的美色给迷惑了,她会好好地注意重要信息。
烛火即将燃尽,室内火光微弱,苏绿檀面带浅笑地睡去了,她入眠很快,不到一刻钟就没了动静。
钟延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睁开眼眸,凝视着她半晌,伸出手,指头停在她的唇边,便又收回来,在烛火烧完的那一刻,也睡了过去。
两人一夜好眠,钟延光要上衙门,醒的早,醒来的时候,苏绿檀已经裹着被子像蚕一样贴在了他的身边。
钟延光只得往墙那边退了一些,从被子的另一边出去,生怕惊扰了枕边人的美梦。
从苏绿檀的身上跨过去,钟延光小心翼翼地下床,拿着衣服站在罗汉黄前穿好,便出了次间,去了梢间里洗漱。
等苏绿檀醒来之后,钟延光早就不见了踪影,若不会旁边的被子是乱的,里面尚有他的余温,她都不敢相信昨夜他们同床共枕了。
苏绿檀这日很是高兴,略作打扮后,便去了一趟医馆,依旧戴着帷帽,同大夫道:“我夫君好像好了很多,比之前厉害了不是一点半点!”
至少他们拥抱的时候,钟延光不再像之前那样,眨眼功夫就泄气了。
大夫道:“那可能只是一时的,多半是心病,多调整几次就好了。”
有了大夫的鼓励,苏绿檀信心满满地回去了。
都督府衙门里,钟延光收到了金陵来的第二封秘信,这封信比之前的干净简洁多了,其中唯一的重点便是——苏绿檀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从来只有男人对她有非分之想。
看完这信,钟延光更惆怅了,既然从前心里没有人,那么为何总是想方设法地逃避他?
难道苏绿檀有什么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让她不能与他行.房?
饶是钟延光这样的聪明人,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缘故。
思来想去,钟延光猜想,难道是他出征的那几个月里,苏绿檀才变了?
钟延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苏绿檀这几个月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
回府之后,钟延光把这件事交代给了小厮如茗,他要知道苏绿檀之前的几个月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