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钟延光的脸也跟着红了,好端端她提这个做什么?
怪臊人的。
拳头微微握着,钟延光终于想起正事了,他问道:“你是不是早知自己没有怀孕?”
啊呀,小心思被戳穿了,苏绿檀面色僵了一瞬间而已,眨眼就恢复正常,甩个眼刀子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梨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延光直勾勾地看着苏绿檀,还说什么观音坐莲,只怕是昨儿才从《今平眉》里学来的,根本不是他以前调(注)教来的!
明里暗里,苏绿檀都不知道让他背多少黑锅了!
钟延光复问道:“你真不是早知?”
苏绿檀一口咬死道:“不是!”继而反问道:“夫君何出此言?莫非……”
钟延光眼神移动寸许,生怕苏绿檀猜到了他看那书,更怕她得知他跟去了那家书斋,她若知晓了,只怕以后再不肯去那边买书,岂不是……断她一条消遣之路?
遂,钟延光道:“我不过是看你没有失望之色,才多嘴问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苏绿檀瞪他一眼,道:“你倒是说对了!”
钟延光又看过去,狠狠拧眉道:“什么意思?”她果真知道?
苏绿檀道:“你知道自己多嘴就好!”
钟延光:……原来是这个意思。
捂着心口,苏绿檀故作悲伤之态,道:“哎,我一个人在忍着失望和痛苦,你不能从我平静的面目下瞧出几分伤感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话还戳我的心窝子,什么叫我不失望?我特别特别失望!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夫君生一堆孩子。”
钟延光听惯了这种话,脸上虽还有薄红,嘴角却也暴露了几分心思,他抿了口水压下笑意,表情平淡道:“我就随便问问,你别往心里去。我去忙了,晚膳时候再过来。”
苏绿檀应了一声,捡起针线继续做活儿了,等钟延光走了,她脸上绽了个大大的笑,嘟哝道:“大傻子,说你多嘴你也不知道生气。”
刚独乐了一会儿,苏绿檀就听见夏蝉进来的脚步声了。
夏蝉进来不为别的,就为表达钦佩之情来的,她坐在苏绿檀的另一边用崇拜的眼神道:“夫人,奴婢瞧见了!”夫人踢侯爷,侯爷都不带生气的!
苏绿檀眉毛飞舞,道:“瞧见了就好,以后荣安堂谁说了算知道吗?”
“知道知道!”
苏绿檀垂首吩咐道:“这种私话,没事儿多往外传传知道吗?省得千禧堂的人老给我找不痛快。”
“知道知道!”夏蝉道:“奴婢一会子就让人传出去。”
苏绿檀眉眼带笑道:“嗯,动作快些,我等不及了。”
夏蝉好奇道:“夫人等什么等不及了?”
苏绿檀笑而不答,当然是等赵氏耐不住性子作大死,直接把钟延光推到她的被窝里来呀。
两个人睡一个被窝了,怎么睡,睡的时候做什么?难道还不是她说了算?
经过了这么一段日子,苏绿檀已经有了几个治钟延光的法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夏蝉见苏绿檀斗志昂扬,也非常的振奋,立刻就出去“不经意”把主子的恩爱秘事泄露了出去。
内间里,苏绿檀低头绣着荷包,绣着绣着就停住了,想先纳起鞋底,刚拿起料子才想起来,忘记给他量脚的大小了!
苏绿檀本想这会子就去书房找钟延光,心想着又多了一回见他的机会,但人总是容易贪心的,她想吧,既然这鞋子是他想要的,什么时候量大小,还不得就着她的时间来?
天黑时分当然比白天好。
这么想清楚了,苏绿檀又坐了回去,给吴氏绣荷包,半个面儿差不多绣好了,吴氏就带着丫鬟来了,提着笸箩。
苏绿檀正好要开始绣另一面,一边绣就一边教吴氏。
妯娌两个交流绣技的同时,也会聊一些家长里短,不过两人秉性都算好的,不常在背后说人是非,只讲一些为人处世之道。
吴氏性子柔和,苏绿檀有些刚硬,二者一融合,倒都从对方身上学了一些道理来。
没多久,冬雪进来了,把熬的药送了上来,道:“夫人,大夫说要饭前大半个时辰左右吃的,放一小会儿要记得喝了。”
吴氏嗅了嗅药味,道:“闻起来就苦,喝了吃几颗蜜饯,不然嘴里发苦。”
冬雪“哎呀”一声道:“糟了,昨儿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