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的嘴角抽了抽,看来有一俗话说的并不对,不是胸大无脑,胸小也不一定有智商,都这么大的人了,她难道没注意到现在的场合根本不适合嘘寒问暖嘛?
然而,周围的人皆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听着木黎花自个一人不长眼色的装模作样。
“木姐姐,切莫这么说,作为妹妹,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应该去看望姐姐的。”云处戏怔了一下,面上也同样浮出一抹浅笑,笑意盈盈地拉起木黎花的右手,亲昵的拍了拍,心底里却是暗骂木黎花这个肥婆,搅了她安排的局。
一开始就听到回来的阮心失忆了,所以,木黎花并未对云初戏的动作多做怀疑,而她也就从现在开始认为关于她的人,是王爷荣高告诉她的,可惜,她太自作多情,荣高连提都没提她的名字。
“既然见都见了,该回哪回哪。”荣高就在这时开口,打破了两姐妹虚情假意的场面。
没有说名字,但是明摆着指的就是还站在原地不知所然的木黎花。
“王爷~”木黎花委屈地叫了一声,看来,王爷即使找回阮心,对她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冷不热,要不是碍于她父亲是丞相的身份,想毕,连句话都懒得说了吧。
“滚”
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让本来就害怕荣高的木黎花心头重重一跳,怯怯地站在原地,满堂奴才都在看着她,作为主子碍于面子,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姐姐,要不你回去吧?我们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云初戏就在这时适当地站出来,给木黎花一个台阶下。
好像没预料到云初戏会这么说,木黎花当即接口,心里本想着是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什么事?”
“这……”云初戏有点为难的样子,话到嘴边却止了下来,吊起了木黎花的胃口。
“这个女人在背后说王妃的坏话!”云初戏身后一直不做声地小香儿突然站了出来,带着报复意味地指责在她们旁边静静站着的晨光。
晨光并未立即反驳小香儿的指责,不做声地看着云初戏那一副做作模样,心底的恨意又加上了一层,手悄悄地握紧,清亮的眼眸化成一抹冷刃直直地盯着云初戏。
“是嘛?”木黎花一愣,转而略带薄怒地问道云初戏。
被晨光如刃的目光那么盯着,云初戏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是眼神躲躲闪闪,明摆着小香儿的话是对的。
转过身子,木黎花当即举起手掌,却在触及到晨光那如刃的眼神,心里一缩,但是,心里想到这一巴掌打下去,本着荣高宠爱阮心,不允许别人说她一句坏话,那么对于她打这个侍女来说,荣高即使不对她好言好语,但只要好一点点……再就是从那一抹轻笑开始,她就看这个侍女不顺眼了~
不知不觉,晨光为自己又树立了一个敌人,有权有逝的丞相家二小姐。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晨光右手迅速地握住木黎花倾斜而下的手腕,用力地一抛,没站稳脚跟,木黎花噔噔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扬八叉,动作难堪极了。
周围响起了一片轻笑,木黎花的侍女反应过来时,赶紧上前拽住木黎花的胳膊,试图把木黎花拽起来,结果,吨位太重,最后和小香儿一块才把她扶了起来。
木黎花涨红着脸,右手指着晨光,怒声嚷道:“该死的贱婢,你竟敢推我,我要打死你!”
身为丞相家的二小姐,荣高的侧妃,她何时受到过这种待遇,于是,气极之下,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让荣高对木黎花的印象坏的不能在坏了,本来木黎花作为侧妃是他父亲请求陛下嫁过来的,不是他心中所爱,所以一切都是浮云。
将荣高的不耐和厌恶收在眼中,还有云初戏的幸灾乐祸,晨光知道,在纠结下去,最后吃亏的还是她,人不犯人,相安无事,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
“木妃,身为阮王妃的侍女,如若我犯错,自有阮王妃和王爷来教训我。”声音不卑不亢,晨光笔直的站在原地,给众人的印象就是她根本没犯错,别冤枉她,而身为侍女的她话里带话的说出来,指责木黎花不该多关闲事,这个侍女可真是大了胆了,以下犯上,她难道不知道得罪木妃的下场嘛?
木黎花只是智商低又不傻,此话一出,她简直气的要命,脸色涨红的厉害,指着晨光的手哆哆嗦嗦,硬是没说出一个字,心里又不知道想了哪些不该想的,挡着众人的面,翻了一个白眼生生地气晕了过去……
这可了不得,众人立马慌作一团,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直到荣高一身吩咐,上来几个仆人架着晕倒在地的木黎花急匆匆地离开。
一场惩罚变成闹剧,最后的是不相干的人被气晕了过去,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初入府的小侍女,晨光怕是历史上侍女气倒主子第一人吧!
经过晨光的身边,荣高并没有说什么,心情似乎还较之前还好了一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独自出厅离去。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耳边传来云初戏的话:“这一次,算你走运,不过在接下来你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前半句咬牙切齿,后半句带着嘲讽幸灾乐祸,晨光听在耳里转过头,与云初戏目光对视,没有丝毫生气和胆怯地道:“云初戏,有意思嘛?”
她沈南棠不知道何时转变了性子,和之前简直千差地别,而她却该死的讨厌极了她那副淡然的表情,好像她有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