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吧?”听完自家大姐的计划,对大姐的歹毒心肠心惊之余,更多的是想到了昨天云初戏对她笑的那一幕,温暖而美好,而也就是这笑,让更加讨厌原本阮心的木黎花软了心肠,终是没有听从木黎朵的意见。
“你说怎么办?”木黎花眼底的不忍一丝不落的落在她的眼中,木黎朵虽然很奇怪自家看似又胖又丑实际心肠歹毒比她更有过而无不及的妹妹,为什么会反驳她的计划,但也是静下心来听着她继续讲完。
视线移到木黎朵身后,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木黎花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同样趴在木黎朵身边,细细道来。
大概受昨天事的影响,晨光收拾妥当之后,走了一路,也受到了一路下人的指指点点,甩开身后的流言,晨光就跨进了下人吃饭的厨房,伙头刘大叔正在给几个下人盛饭,看到她走进来之后,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苍白红肿,唯有双目清亮看着他的方向,心里一动,刘大叔叹了一口气,终是没在说什么,摇摇头,他拿出另一个碗,替走过来的晨光盛好饭菜,从最角落里拿出一个柔软热乎的馒头放进了她伸过来的手里。
热乎的馒头如一阵暖流传进晨光心里,流言给她带来的不痛快也瞬间消失,朝着刘大叔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晨光扫了周围一眼,其他吃饭的下人连忙低下头吃着手中的饭菜,但余光却一直静悄悄地关注着晨光的方向,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来吃早饭……
寻了个角落,晨光坐在木板凳上,两腿弯曲,把碗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拿着馒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碗里的香气,肚子传来咕咕叫的声音,她才低下头,抬起碗,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慢慢地嚼着手中的馒头,其它下人的话也断断续续地传过来,由于,当事人就在这里,再加上晨光又是云初戏房里的人,所以,那些议论她的下人只能用最低的声音互相交谈来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
“你看她吃饭的样子,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恩恩,是啊,真不知道阮王妃是怎么选上她,让她做丫鬟的竟然把木妃气晕了,可真有本事。”
“要说怎么选上她的,这个我知道一点,好像是她要伤害阮王妃,被王爷打败关进了柴房,后来好像还是云王妃求情,把她放了出来,然后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这样的事?”四姨娘的贴身侍女表示很惊奇。
“那当然了,要说这阮王妃善良,可是,我们王府众所周知的事,遇上阮王妃,算她走了八辈子好运。”只是在木黎花手下打杂的小云,偶然听到自家主子谈论晨光的事,也想为了在同等下人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消息灵通,于是就说了出来,瞧向晨光的目光中含着鄙视,好像自己有多高晨光一等,不过,也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晨光就已经注意到她了,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不用细想,这样的谬论也就云初戏那个女人能编出来,她刚来没有太多日子,除了她,她想不到能得罪谁,而谁又那么无聊的去陷害只是一个侍女的她,一个转瞬,晨光就想到了在背后造谣的云初戏,除了咬牙切齿之外,晨光的心里是凉的不能在凉了,瞧向小云的目光也越发幽深寒冷。
对视了一秒的时间,小云低下头,不敢再看晨光第二眼,打了一个哆嗦,心里的恐惧也随之蔓延到四肢,刚才取笑的心理也紧跟着消见。
“那么,荣高没惩罚那个女人也是因为她是阮王妃手下的人,所以才饶过她,看来,阮王妃在王爷心里的地位可真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说这句话的是一个名不见经转在厨房里打杂的小丫头,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左右,样貌清秀,穿着朴素简陋,但她算是在她们这几个人当中待在王府时间最长的人,心理上同时也比她们这几个人成熟了许多。
也对,皇族世家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在里面活下去的又有几个如当初初入之时那么幼稚。
“是啊,不对,我总么听着你这口气酸溜溜的,莫非?”四姨娘手下的侍女心直口快,调笑道。
“你别胡说。”满含深意地瞪了一眼四姨娘手下的侍女,青束就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走到旁边,将手里的半碗稀粥和咬了一口的馒头放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这?也太不经闹了吧?”直到青束消失在门槛处,四姨娘手下的侍女才喃喃出口,表情里写满了不懂,她不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嘛?至于饭也不吃就掉头走人嘛?嘿,脾气真大。
晨光的视线落在青束方才坐过的板凳上,若有所思,这个小丫头,别看年纪轻轻,但是,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不如表面那么简单,那么,又怎么甘心在厨房里做一个烧火丫鬟那?而这一做就是三年,又是为什么?脑海中会想起那天伙头刘大叔对她偶尔提起青束的话题,说她是一个可怜孩子…
吃完饭休息了一小会儿,估计那边的人儿也快结束了,晨光这才慢悠悠地跨出了厨房的门,身后留下了三道视线在她身上,两道是小云和四姨娘手下的侍女,不怀好意,另一道则是伙头刘大叔,慈爱且怜悯。
从另一个小道上赶往厕所的青束只顾着急匆匆地往厕所的方向赶去,完全没注意到就在她拐角处,春风得意的小香儿手里挎着赏赐的饭盒慢悠悠地拐过弯,与她碰面。
“呦,这不是伙头大叔下的得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