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爱的孩子。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人相伴,小富即安,”庄昭容咽了咽口水,伸舌添了下滚落到唇边的泪:“可是当他来找我,盯着我的这张脸发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有资格做梦了。”
景帝想到八年前的那次选秀,当他第一眼看到庄氏的脸时,他就知道内里不寻常。不过明知她有问题,他还是留下了她。费了几年的功夫,到底让他查清楚了她是个什么身份。等知道庄氏的身份时,他整整恶心了一天。
庄昭容紧闭着眼睛,强忍着愤怒,但依旧没忍住:“他就是个畜生,他不配为人父。这样的人怎么就那么不自知,还想着谋反?他要是能谋反成功,估计只会是老天瞎了眼。”庄昭容大力地捶了几下心口:“我以为他只是想要我联姻,帮他拉拢势力。没想到……真的……我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让我进宫侍奉你。”
说到这里,她也不再坐着了,快步跑到榻边,抱着放在榻尾的痰盂一直吐。吐了好久,她才吐完抬起了头:“他真叫我恶心!”
“小路子,给她倒杯水,”景帝知道庄氏无辜,不然他也不会在几年前送她跟二公主出宫。
庄昭容漱了口,看向了皇上:“要说我该感激你的,也许是我走运,要是我遇着的是先帝,估计又是一件皇家丑事,宫闱秘事。”
庄昭容坐到了榻上,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让我进宫,觉得我凭着自己的这张脸就能得到你的另眼相待。说来他跟先帝还真不亏是亲兄弟,都喜欢门缝里看人,”庄昭容喝了几口水:“他让我下毒杀你,因为你那个时候还膝下无子。杀了你,他就好顺理成章的上位了,还不玷污名声,还说要封我做大长公主。”
“你还算看得清形势,”景帝看她一脸的讽刺。
庄昭容斜着眼回视景帝:“皇上您错了,我不是因为看清形势才不杀你的。我当时只是因为我极其的恶心他,我才要跟他对着干的。反正我已经入宫了,他够不着我也挠不着我,我凭什么还要听他的,凭被他扣在手里的庄氏一族吗?可惜我不在乎。”
景帝勾嘴一笑:“在他眼里,朕好似很好杀?”
“皇上您也别笑,”庄昭容哼笑了一声:“那次要不是我给他传了假消息,他也不会进宫被你射杀了。我猜他死前最后悔的就是把我给送进宫。”
“朕就知道是你送的信,”当时他还没完完全全地把握皇宫,所以并不知道是谁骗的良王进宫求见,直到查出了她的身份,他才猜到:“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真的?”庄昭容原本低垂着头,听到景帝这话,看向他,心里有了一点期盼:“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的远远的。”
“可以,”景帝朝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庄昭容没想到他会答应:“你真的愿意放我离开?”
“金口玉言,朕既然答应你了,那就不会反悔,”景帝背着双手起身了:“只不过你要给朕一个交代。”
不一会,路公公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炕几上,便退到一边。
景帝看了看她,便转过身面向殿门:“这是绝子汤,喝不喝全在于你,”说完他就离开了长宁宫。
庄昭容在皇上走后,看着那碗药,坐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的。过了很久,她才颤抖着手,端起了那碗药,含着泪喝下了。喝完之后,她双目透亮,笑着说:“我自由了。”
乾元殿里,景帝坐在御案前,看着宫舆图:“朕的那个好皇叔会把东西藏哪呢?”
“皇上,”路公公进到殿里回禀:“庄昭容把药给喝了。”
景帝后仰,倚在龙椅上:“她是良王的女儿,朕可以放她离开,但也不得不防。既然她喝了,那小路子你就着手安排她病逝吧,两个月后送她离开。”
“诺,”路公公心里也不好受,良王害了多少人,牵连了多少无辜。庄昭容也可怜,现在这样,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次日,长宁宫就传出庄昭容因为舟车劳顿,又感染了风寒病了,二公主被暂时抱到倩贵姬那养着。
沈玉珺坐在榻上,给小肥虫做围兜。
“娘娘,冯婕妤跟三公主来了,”竹云进来回禀。
“快请她们进来,”沈玉珺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就起身迎了出去:“哎呀呀,咱们乐乐来了。”
“姐姐,”冯嫣然抱着女儿,看见沈玉珺迎了出来,赶紧上前几步行礼:“臣妾给熙贤妃请安,娘娘吉祥。”
沈玉珺从她怀里接过三公主:“快起来。”
二人进入屋里,坐到榻上。沈玉珺就把三公主放在榻上:“去把小肥虫抱过来,让他跟妹妹玩。”
“姐姐这是在给小肥虫做围兜吗?”冯嫣然看到摆放在炕几上的针线篓子里有一个没有做好的围兜。
沈玉珺也看向了针线篓子:“是啊,那小胖子最近开始流口水了。”
“那估计是要长牙了,”冯嫣然也做了母亲,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
“应该是的,”沈玉珺见竹云把小肥崽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