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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田启!你不要捏这么重!人家是个娇弱的女孩子!”温尔叫道。
“嘶——娇弱的女孩子姐姐,那你也捏轻一点好不好?”
“……”
这边厢两个人还在不甘示弱地互相捏着,顾庭已经若无其事地在艾瓷常坐的桂花树下绕了一圈。
温尔和田启此刻已经顾不上盯着他看了,两个人吵吵嚷嚷的声音传进顾庭的耳朵里——
温尔阴测测地:“田启,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把刚刚那道圆锥曲线给你变形出十道来做一做啊?”
果然此变形题大招一出,田启立时大骇,彻底溃败:“你你你不要虐待儿童啊!好好好,我放手我放手,但是你也要快点放手,真的很痛诶……”
听到全部对话的顾庭:“……”
饶是顾庭这么冷清的人,也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原来艾瓷每日是和这样的人相处在一起。
他心里突然又有些不舒服:他好像永远没法做到像他们两人这样有趣。
“艾瓷呢?”顾庭突然开口问道。
田启和温尔还在各自气鼓鼓地揉胳膊,也顾不上激动顾庭主动来搭话了。
田启一边揉一边回道:“师父去洗手间了。”
“这一趟好像去得有些久吧?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出事?”温尔突然意识到艾瓷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
“诶等一下,瓷瓷给我发了条微信……”温尔突然感到手机一振,立刻掏出来一看,“哦,她有点头疼先回酒店了。”
温尔皱着眉头担心道:“艾瓷身体多好啊,以前喝一桌冰可乐都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你说她是不是被那些网友的话给伤透了心?”
田启腹诽:我觉得看我师父那个样子是不会的。
但他已经知道温尔绝对是艾瓷的头号脑残粉,他要是直接这么说,少不得又要被说不关爱师长,他斟酌了一下,道:
“这是进入这个圈子总会经历的事情,姐,等你出道了也是一样,要经过这一遭才能真正在这一行成长起来。”
田启又拿自己做例子:“从小到大,说我越长越残的人还越来越多呢,营销号成天没事干就‘八一八那些长残了的童星’,我不是也这么顽强地挺过来了吗?还有一些人天天取笑我的学习成绩呢……”
“你皮糙肉厚的,跟瓷瓷怎么能一样?而且……”温尔打量了他两眼,“他们说你说的是实话啊,可是说瓷瓷的都是些无中生有的臆测!”
田启:……哦我真是个被捡来的小徒弟。
两人又吵嚷起来之际,顾庭已经离开了这里。
场助跑过来找他:“庭哥,马上要到你的戏了,该过去准备一下了。”
“嗯。”
这幕戏一直拍到天黑,顾庭才终于找到空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顾家老宅。
坐落于京郊的一栋古典园林式建筑。
张天铭领着艾瓷下了车往里走,一路可见飞檐画廊,亭台楼阁,怪石假山,还有一条溪流贯穿始终。及至正厅,透过窗户,还可见屋后竟是大片的竹海,在帝都秋日的大风中,荡出连绵起伏的翠色波浪。
在现代社会,艾瓷已经很少见到有人住这种房子了。
但是风水倒是很好,有钱人家其实最讲究这个。
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神情肃穆,气场威严地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很直,一双历经世事沧桑的老眼犀利老辣,可布满皱纹的脸上却透出几分精神疲惫的样子。
“顾老先生,这便是我为您介绍的那位大师了。”张天铭将艾瓷带到他面前,恭敬道。
“天铭,麻烦你跑这一遭了。”顾老爷子面色虽然不佳,声音却若洪钟。他的视线落在艾瓷身上,尽管张天铭已经提前告诉过他大师的年岁,顾老爷子却仍被艾瓷的年轻和惊人的容貌一惊。
但惊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顾老爷子这一生,经历过战火纷飞、国家动荡,也经历了大国崛起、盛世安康,见过大器晚成,也见过少年天才,他早已清楚靠年岁和外貌判断人的能力是并不靠谱的标准。
但不会小看艾瓷,并不代表他不需要试探艾瓷的能力。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