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心情不好,闻佑一回来就感觉到了。
坐到她身边,手脚都伸进罩笼里,搓了搓手去除寒意后在里面摸到如初的手低问,“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华如初有心朝他作,可一想,他也无辜,是有人太不要脸了,实在没必要迁怒。
可心里还是不舒坦,恨恨的拧了他手背一下,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有一次下雪,你在回来的路上帮了一个小姑娘一把?”
模糊有点印象是为了扶别人一把弄得自己衣摆湿了,回来后还被如初说了,可那个别人不是个年纪不小的婆子吗?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我记不太清,怎么了?”
听他说不记得,华如初心里舒服了些,解释道:“你帮的那人是朱家二小姐,今天有人上门替她说媒来了。”
“说媒?”闻佑皱眉,“我?”
“恩,说愿为腾妾,让我为你着想,你需要我为你着想吗?”
紧握了一下她的手,闻佑脸现不悦,“别说赌气的话,你明知道我不需要。”
华如初撇了撇嘴,她还委屈呢,“我和她说让你自己去给朱家回复,你自己说去,我不想见到朱家人,想起来就心情不好。”
闻佑这时才反应过来,如初这是……生气了?
瞬间心情大好,在罩笼下勾住她的小指晃了晃,人也凑近了些语声温柔的道:“我去回他们话,只有几天时间就要去扬州了,你准备这事就好,我让祁安去太行山附近收山货了,住那里的人有时候能找到好东西。”
“你陪我一起回去我爹娘就高兴了,不会在乎那些,再说我也准备了好多,够了。”
“这是我的心意。”
华如初就不说什么了,自己的男人随着她一起孝敬爹娘。她只有高兴的份。
次日后下朝,闻佑叫住了朱家大家长朱深。
朱深心知肚明是为什么事,两人有志一同的走向了僻静之地。
站定后,闻佑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朱大人,吕夫人的话传到了。可是我并无意添人进府,就是有也不敢轻辱了朱小姐,朱家的女儿怎可能为人妾室,定是吕夫人会错了意是不是?”
闻佑这已经是尽可能的给他留面子了,朱深哪还会逆着说话。自然是连连点头。
他是看好闻佑,可要不是女儿一再求肯,夫人也帮着说话。他心里又存了万一,他连这个试探的机会都不会给。
遇着华氏那样的主母,为妾日子岂会好过?更不用说闻佑和夫人感情深厚满太原谁人不知?
就是他都佩服华氏的大义情深。
女儿搅和进去算个什么事,又能落着什么好?
可那两母女就跟魔怔了似的,一门心思就绕着这事转了。
要是华氏拒绝了还有得章可做,可偏是闻佑亲自来拒绝他,他都觉得老脸有些热。
这次真是丢尽脸了。
还幸得是闻佑懂事,给了他台阶下。要是换成个不知轻重的,朱府和闻府就得交恶。
和一个皇上倚重的臣子交恶绝对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想想朱深就有些后悔,那一刻。他就不该点头的。
华如初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朱家小姐原本做的就出格了,再要搅和下去说她不要脸都是轻的。
可就在去扬州之前两日。闻府迎来了意料之外的客人。
华如初觉得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较真实在是有**份,可她压不住心里的火。
完全没把她当个对手看,就松松的挽了个头,穿着舒适的家常服出来见客了。
朱家小姐闺名如玉,长得清秀可人,算是个小美女,可和正值最好年华的华如初一相比较立刻就相形见拙了。
朱小姐被满腔勇气支撑着,眼神都没有避一下直直的看着款款走来的人。
哼,这有什么,等她再长大一点一定不会比华氏逊色。
“朱姑娘请坐。”这么说着,华如初自己就先在罩笼旁坐了,手脚都缩了进去。
朱家的闺女规矩都学得极好,自从罩笼出现后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了,朱家的小姐在朱家的男人跟前都是不能同坐罩笼的,更不用说在别人家了。
此时被这么一招呼直接傻了眼。
坐吧,与规矩不合。
不坐吧,主人都招呼了。
好像坐与不坐都不对。
华如初也不催她,就那么冷眼看着她纠结。
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也敢来和她抢丈夫?
最后,朱如玉还是坐在了华如初对面。
不等她开口,华如初便道:“如果你想说的是你愿为闻府腾妾的事,那你找错人了,拒绝你的是大公子。”
朱家同来的丫头婆子脸色大变,这话要传出去她家小姐便不要再想着嫁人了。
朱如玉脸涨得通红,可她也硬气,话依旧说得掷地有声,“闻夫人何必这么置人于千里之外,就算没有我,你能保证大公子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个?你想让他被人笑话死吗?”
这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华如初勾起的嘴角看不到半点笑意,“笑话的人是他,被骂的人是我,关你何事?”
“你……我……我就是替大公子不平,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不能仗着自己救了大公子就这么对他。”
“那么朱家小姐,要是一个男人说非你不可,再不要其他女人,你会把女人硬往他床上送吗?”
朱如玉正想答话,华如初又道:“哪怕明知结果是这个男人觉得你不在乎他,根本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