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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看吗不跳字。没有听到回答,祁佑又问了一句。
华如初戴着纱帽的脑袋点了点,“这个名字有点怪。”
“这是陶侧妃的铺子,二皇子宠她,一应店名都是她取的。”
华如初转头,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陶侧妃的铺子?”
“恩。”
华如初紧跟在祁佑身侧抬步上阶,边不着痕迹的打量这铺子,用眼睛亲眼看到比之面上的报告要让人震撼多了。
来往出入的人很多,女子有像她一样戴着纱帽的,也有人就是遮着薄纱,稍微一留心华如初就看出来了,遮薄纱的女子挽的都是妇人发髻,而戴纱帽的听声音都很年轻,有着少女特有的娇软。
华如初有种马上掀了纱帽的冲动,论年纪,她确实勉强还够得上少女的边,可她这段的人.妻都白做了?一朝又打回了成亲前?
“哟,祁大?真难得能在这样的地方遇上你,,才成亲就带着别家出门,就不怕你那内宅寂寞?”
纱帽的纱极薄,再加上帽子虚晃,也不是贴着面的,从外看里看不清,从里面看外头却也还算清楚。
华如初很容易就把外面之人满脸的不怀好意看在眼里,现在朝中对立的党派就是太子党和二皇子党,太子名正言顺,且多年稳打稳扎也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二皇子则是外戚强大,又是现皇后的长子,各有各的拥趸,两方拼得旗鼓相当。
不用多想,这人肯定就是二皇子一派的了,只是这么喜形于色,比起祁佑来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若二皇子一派都是这样自视甚高的人,她还真是没好担心的了,安安稳稳做她的内宅妇人就是。
祁佑平平的看了挑衅的人一眼,就像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很快又移开视线,主动牵过的手往里走去。
被轻忽的男人脸都气得有些变形了,猛的回身,恶声恶气的道叫你一声祁大你还真当是个人物了,也不想想祁家现在是个情况,昨儿个听说又卖了一家商铺来维持府里的生活,你祁佑有可骄傲的?别以为扒上了太子就能翻身,我等着祁家揭不开锅的那天,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祁佑还端不端得起这架子。”
华如初心下摇头,祁家老到底是老了,不懂开源节流,祁家有多少商铺可卖?卖光了呢?难怪夏言说大厨房那边这几天的菜比前些日子要少了一些,可选择的也少了。
可是这一点打击祁府的其他人有用,但是对祁佑的话……想起才成亲的那天祁佑交给他的家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应该是有单独的银钱来源的,太子给的月俸是一回事,祁佑私底下恐怕攒着不少太子不被外人所知的,比如势力,比如买卖。
祁佑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径自拉着来到柜台面前,“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华如初也不再理会身后叫嚣的人,打量这做得现代化十足的柜台,可惜这里没有玻璃,不然就更像了,奇怪,她没有把玻璃的法子研究出来吗?那可是生钱利器。
一样样精美的黄金饰品装在盒子里,很耀眼,花样也还不,华如初却只是兴致缺缺的扫过,她一直都觉得黄金太过俗气,拿来增值倒是不,至于戴到身上,那还是算了。
她的首饰盒里也有不少,那都是娘亲寻了扬州最有名的师傅单独为她打造的嫁妆,在祁府去见长辈时便会佩戴。
没办法,南朝以黄金首饰为美,越华丽耀眼越得人喜欢羡慕。
可她更喜欢温润的玉器,私底下常用的也是各种玉饰,受她影响,二姐也不爱金饰。
“有喜欢的吗不跳字。看她只是看,却没有在任何一样面前多做停留,祁佑不由得问。
华如初摇了摇头,“都很美,但是太……太耀眼了。”
险险把俗字两个字换了,真要是说出这两个字,无异于把这屋里的女眷都给得罪了,再说太过出挑只怕会引来陶嘉的注意,那可不行。
祁佑也记起平日私底下都是佩戴玉饰,仔细一想,玉饰还真是要比这金饰美上许多,也更衬她。
玉饰买卖的地方不多,真要找却也不难,祁佑正想带人离开,一直靠着柜台没走的男人就笑了,“太耀眼了,是担心祁大买不起丢了人吧,我说祁大,你哪找来这么可心的人,这么为你着想,真让我羡慕啊。”
华如初向来出风头不是好事,这个男人的话对她来说也不痛不痒,完全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可祁佑这次却没有当作没听到,定定的看着男人,认真到灼人的视线让男人下意识的就闪避开去,“身为世家,却如此羞辱他人之妻,这就是你们任府的家教吗?明日在朝上碰上令尊,我倒要当面问问。”
任家次子任之涛闻言脸色一变,要是祁佑真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问父亲,无疑是当面打父亲的脸,父亲丢了面子,他也不会好过,可要他说好话,那也是绝无可能。
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任之涛露出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这满屋的女眷哪个成亲了的是戴着纱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戴纱帽的是未出阁的,可这不是默认的吗?嫂戴着纱帽我当然会误会了,说起来我也是以为你刚成亲就冷落娇妻却带着他家出门为嫂抱不平,不然又岂会说那些个话,如若说得过了,还请嫂原谅则个。”
华如初暗暗点头,虽然还年轻,藏不住喜恶冲动了些,但到底是世家出身,这变脸术深得真传,再看祁佑依旧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