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着司空徒战苦苦要求等同于在对一个杀人魔王求饶命,怎么会可能成功。
不出赵升的意料,司空徒战漠然无比,他只是轻轻哼了一下,冬雨就只能张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知怎的,赵升在看见冬雨时忽然想起了在赵家武馆中的秋月丫头,心里一软,走到司空徒战身边说道:“大人,我看这臭丫头是在找死,竟敢忤逆您的命令,要不然我把她...”赵升说到后面做了个切脖子的手势。
丫鬟冬雨看见差点没被直接吓得晕过去,只能呼吸急促涨红着脸又说不出话来地用眼神求饶。她哪里会相信一个年纪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心肠居然会比那个光是站着就已经让人喘不过气的魁梧男子还要可怕。
她确实是怕,她哪能不怕?司空徒战很多年前就在府上血洗过一次,那时她还很幼小。
而有些经历幼年时越是深刻,就让人越难以忘怀。
司空徒战带着似笑非笑看着赵升,“莫不是你真喜欢这丫头,若真的是这样现在就可以带走她。”
赵升想要救下冬雨的小把戏怎会瞒得住人老成精的司空徒战,脸色像被人看破了心计一样微微有些窘迫,轻咳了一声道:“晚辈只是不想滥杀无辜。”
他的话让司空徒战愣了愣,似乎在后者的眼中,所谓的滥杀无辜只是弱者的语言,对强者而言只有想与不想。
因为,每一个强者手上都已不知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实力是建立在磨砺之上的,从来就没有人可以不经历鲜血而成为强者。
“也罢,小丫头,你起来。”司空徒战伸出一只手。
冬雨颤抖地抬起头来像在等待审判,又像是在等待自己最后的裁决,用蚊子般地声音小声问道:“大人,您...?”她不敢去接司空徒战的手,因为她惧怕那只沾染了无数鲜血的手会在下一刻沾上自己的血。
可是,不接又怕对方恼怒,所以当司空徒战明明是想拉她起身时,冬雨依旧是不敢动弹。
“好了,没事了。你先起来,前辈不会杀你的。”最终还是赵升走到她身边将她拉了起来,赵升接着问道,“前辈,咱们下一步去哪?”
“去哪?”司空徒战也不想再把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一个丫鬟的身上,想了想回道,“丫头,你可知你们大夫人在不在府上?”
“大夫人在府上。”冬雨说完忽然一惊想起了什么,被赵升扶着的一条臂膀下一刻转而紧紧地反抓住赵升,“若是夫人知道是我将你们带进了府上她会杀了我的!”
想不到冬雨一听说司空徒战让她带着他们去找大夫人会变得如此惊惧,连在她面前的人可是比大夫人还要厉害十倍的司空徒战也在刹那间忘记了。
她会有这种反应的解释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所谓的大夫人在她们丫鬟心目中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人。
“你放心,有我在。”司空徒战平淡地说道。
冬雨还是不敢往前,要不是赵升用眼神示意她千万别惹怒眼前的大人,否则这丫头估计打死都不会走在前面。
三人在府中匀速走着,有些认识司空徒战的家丁丫鬟早就躲进了柱子后面、花坛后面、以及厢房中,有时甚至连看也不敢看。
有不认识司空徒战的人本想上前呵斥,可经过旁人耳语之后哪还敢停留,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样一来路上倒也清净了很多,三人穿过几座五彩琉璃房,走过一条有喷泉又有溪水流过的小花园,最后来到一所位于府上大半路程的大殿前面。
冬雨站在大殿的门口往里面指了指。
“你们大夫人就在里面?”
“是的,大人。夫人若是没有其它事是不会出来的。”冬雨唯唯诺诺地说道。
“那你们大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从前我没有听说过?”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只知道城主都让我们称呼她为柳夫人。”
“柳夫人?”司空徒战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柳姓世家,可若是没有,付真又怎会将他司空家的女儿纳为二夫人却将她柳夫人纳为大夫人。要知道司空晓月与付真成亲的时候可没有柳夫人的存在。
就在司空徒战想着之时,大殿中突然传出一声清冷的呵斥。
“鬼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将闲杂人等带进府中!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
“夫人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柳夫人人还未出现,冬雨就已经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
司空徒战冷笑一声:“闲杂人等?是我进去将你揪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你选吧。”
“呵呵,不愧是司空家族的野蛮人,难道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一次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非常的温柔,温柔到可以将骨头变酥、寒风变春风,温柔到让人完全想不出前一句呵斥和这一句是从一个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司空徒战的目光更冷了,他并不是因为那句野蛮人,而是因为在柳夫人的话说完时,黑漆漆地大殿中一只铃铛忽然出现。
这是一个蓝色的铃铛,很小很精致,但它却一点也不普通。
铃铛在出现的刹那,司空徒战惊道:“后退。”
赵升知道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他连忙拉着冬雨后退了数十步。
再看大殿门口时,那个铃铛开始摇晃,可以用肉眼看到铃铛每摇晃一次机会有一圈如涟漪一样的波纹出现。
司空徒战玄灵破宇出现在手中,一束光芒从其一方射出抵抗者铃铛。
银色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