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不是很明显的大殿中,走在前方的是司空徒战和被硬逼着一同进来的赵升,在他们身后则是止不住颤抖的冬雨。
在冬雨心中,走进这座宫殿和走进地狱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大殿内虽然看不大清晰,但两旁墙壁上挂着地许许多多发着微弱荧光的珠宝珍奇已经足够使人惊诧了。
接着这些微弱的荧光,赵升可以看见之前在外面看不见的景象。
大殿正中有着两扇很大的百年珊瑚框做的屏风,一扇靠左一扇靠右,中间是一条柔软之极的地毯从殿外延伸到里面。
左边屏风上画着的是一个穿着薄纱坐在船边的女人,她那几处极具诱惑的地方和一对玉足可以让许多男人疯狂,许多女人鲜艳。但当赵升将视线移至面部时却是惊了下,原来屏风上画着的女人并非是他想象般地正用一对情迷般地目光盯着画外的一切,而是凶狠、暴戾!
两种截然不同的落差倒让他很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仿佛画上的那个女人在盯着他一样。
再看右边的屏风,那个上面没有画像,有的只是被人泼了红到极致的墨水,像鲜血一样淋在上面。
无论是谁,看到那屏风上血迹一样的图案都会是心中大震,只因实在太过于瘆人。
“啊!”年纪还很小的冬雨在看到右边屏风上的画面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原本寂静的连走路声都没有的大点中突然出现这声惊叫,可想而知冬雨受到的刺激有多大。
就在此时,一根只有眼神非常精细的人才能看得到的银丝从大殿顶上悄无声息地垂下,它垂在冬雨的头上,眼看着就只剩下半寸距离。
若不是赵升的灵觉有过提升,很有可能都不会发现思若蛛网的银丝。他实力不高,但是灵觉及其敏感,银丝下落之时他本就已经发现,才出手可银丝距离冬雨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
青钢剑在瞬间脱手,锋利的剑刃终是切断了银丝的顶部。
“唰”的一声,青钢剑回到腱鞘内。
司空徒战扭过头来正好看见了银丝掉在地上的一幕,脸上有些不悦,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柳夫人何必与一个丫鬟为难。”赵升脚步往后挪了挪与冬雨并行着。
“你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声音从赵升正前方不远处传来,他想反驳两句,可是又想起那让他脸红的一幕时把这说话的机会留给了司空徒战。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既然是你让我们进来为何还不现身?”司空徒战冷冷地说道。
在这句话之后大殿沉默了很久很久,在他们前方一簇火焰没有征兆的在一个精致的四方水晶灯中燃起。
火焰照亮了四周,同时也终于让他们进殿的人看到了里面的一切。
地上是大红色的地毯,就和屏风上的血迹一样。
周围地上到处都是奇珍异宝,有紫晶手镯、千年珍珠项链,还有赤红藤做的簪子等等,一个大殿俨然成了装满宝贝的储藏室一样。
而在大殿的底部地毯的终点,那里摆着一张喜床,床上的褥子还刺有几个喜字。
床边,一个美丽但布满哀愁的女人闭着双唇正看着他们吃惊、惶恐的各种表现。
短暂的停滞后,床边的女人扑哧一笑,她的眼睛笑成了一个弯弯的缝隙。
似乎,这些人的表现很可笑。
“原来是流夫人。”三人里面唯一可以目光没有任何波动的司空徒战平淡说道。
所谓的柳夫人怎么成了流夫人?赵升和冬雨纷纷不解。
但无论是柳夫人还是流夫人他们两个都不想去看第二眼,因为此时的流夫人并没有穿衣服,她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大腿全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甚至要是愿意的话,还可以看到那皮肤间若有若无的绯红。
地上是一件如蝉翼般的薄纱,她的脚就在薄纱的旁边,赵升低着头不经意间看到时还是不免心中一跳。
原来流夫人就是画像上的那个凶狠、暴戾的女人,可她为什么要流露出那种神色来呢?
“我就知道你会猜出我的身份。”流夫人我这嘴轻笑道,每当她笑的时候身体总会起伏摇摆,这种风情也许只有铁石心肠的司空徒战可以肆无忌惮的欣赏又不受其影响,“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告诉我付真和我妹妹的下落我便饶了你。”
“呵呵,若是我不说那你是不是会杀了我?”流夫人揶揄道,“难道你真的忍心?”
话刚说完,司空徒战突然爆发,他大手一挥,一股狂暴气流吹向流夫人,将地上的薄纱吹到了高空。接着司空徒战身影一闪,人已是来到床前,一手掐在流夫人的脖子上将其按在床上,目不斜视地冷冷道:“你大可试一试。”
本来一个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女人是个很美丽的风景,可司空徒战却像是不懂美的人,哪怕是流夫人被他掐得气快要吸不上来时不断起伏的胸腔和暴露得一览无遗的玉体,也不能让他软下心来。
司空徒战放开手,流夫人理了理自己凌乱的秀发,哀怨道:“好好好,我告诉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接住被吹起又掉下来的那件薄纱,穿在身上后看了看仍旧低着头的赵升和冬雨走了过去,“你们两个还不给我出去!”
赵升抬起头,用询问地目光看了一眼司空徒战,后者点点头。
于是,赵升便带着冬雨走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大殿的殿门就“当”地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