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清宫就像是被云雾包裹着的一处天宫,根本不属于人间该有。赵升走在一团团的云雾之中,他吃惊地发现这竟然是灵气,这里的灵气居然充盈到了一个吓人的程度。
他甚至在怀疑,如果一个普通人长久的生活在这里即使他不修炼,时间长了会不会也变成修炼者。
女子带着他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在一处很大很有韵味的大殿前停下,女子往里头张望了几眼又问了一句守着殿门的师妹后得知紫清道长正在里面会客。
“咱们暂时先走吧,师父正在里面会见很重要的客人。”女子说道。
赵升临走时不可察觉地往大殿里头也看了一眼,他只看到了坐于大殿上方沉着脸对下面说话的紫清道长,那个客人就看不清楚是谁了。随是这样,赵升也知道能上紫清宫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女子带着他走进一处偏殿的客厅之中,两人默默地各自坐在椅子上。
忽然,赵升随口问道:“师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嫣然一笑,“我叫蒋兰。”
“那请问你们寻找的那位师姐到底是什么人?”
蒋兰神色一暗,“她是大师姐李秋风的女儿李香,平时小丫头在宫里面很受宠,师父她老人家对她也是极为溺爱,为了她开心还特别放开宫中的禁令让她想下山便下山,只是没想到...”
说到后头时蒋兰的语气几近哽咽,赵升这才知道那个名叫李香的少女在紫清宫的地位有这么高,居然还是大弟子的女儿。
女儿?赵升心中微惊,纳闷道:“女儿?”
但蒋兰却是说到这打住了,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底下的大概。这无疑是加重了赵升的好奇,他对紫清宫的了解仅限于坊间传闻,很多事情他都太清楚。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很明白,紫清宫是不允许成了家室的女子还留在山上,其中包括紫清道长本人就是一生未嫁。可是为何她的徒弟以及李香都已经不是秘密了还可以留在山上?这让赵升很不解。
这时,赵升又看见了蒋兰的佩剑,是一柄混身的绿芒快要透出剑鞘的剑。
绿莹石打造的剑,赵升目光一闪而过。
提到李香,蒋兰的情绪变得低落,连后面赵升的几次问题她都一一含糊带过。赵升也没了聊天的兴致,自顾地开始打量起房间中的陈设。
房间中比较素雅,几张会客的桌子摆姿下方,上头是主人的紫衫大椅。在大椅的背后有一副巨画,上头画着的是一个非常漂亮但很容易让人生出距离感的女人。
那道距离就像是凡人和仙女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能欣赏和膜拜,你却不能多看一眼。以赵升的心态,他在看任何一名女子时都不会不自在,可在看这一副画像时却觉得自己很唐突。
震惊之余,赵升不再将目光停留在一副没有生命却让他自惭的画像上。等待的时光过得总是比平时更加漫长,那种未知的感受十分不好。
好在与他一起等待的人还有一个美女,这是赵升到现在还能坦然坐在椅子上的原因。
随着日光的渐渐倾斜,黄昏已经来临,外面出现了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赵升率先从椅子上站起,接着蒋兰也跟着站起来。
大殿门口出现两道身影,一个年轻丰腴,一个年老体衰,一个像午时的太阳,一个像此时的夕阳。
她们的目光全都停留在赵升的身上,一刻也没有挪开。
“拜见紫清道长。”赵升行了一个晚辈礼。
紫清道长和搀扶着她的李秋风在经过赵升面前时停了下来,紫清道长又仔细端详了赵升几眼缓缓开口道:“就是你说有香儿那个丫头的线索?”
赵升纠正道:“晚辈只是见过最后和她接触过的人是谁,而她到底在哪我也不知。“赵升也知道如果把事情说得太清楚,对他而言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所以他才没有吐露出一切,也没有说到底是谁害了李香。
紫清道长点点头,在李秋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上主座。她刚坐下,口中就叹口气,道:“这人呐,一旦到了该死的年纪不服老也不行了。哎,只是可怜了我那丢了的丫头哟。”
“师父,您别难过...”
李秋风有一种历经世事的风韵,她的面上很平淡,就像丢的不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反观紫清道长就是将伤心难过全写在脸上。赵升细细看了几眼,他发现在李秋风和李香的脸上果然找到了几处相似的地方,看来这两人真的如外界传闻一样是对母女。
可不知为何,赵升心底有些不自在,李秋风的态度很明显就不是一个做母亲该有的态度。
“我能不难过吗?我要是不难过,还有谁会替那个可怜的丫头难过?”紫清道长的老脸一横,撇开李秋风替她拍着后背的手斥道。
李秋风停在空中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好不尴尬,要知道现在可还有赵升这个外人在场。她突然神色变得凄楚,眼中湿气弥漫,跪在紫清道长的腿旁,双手不住地擦着眼睛,像极了受到天大伤害的可怜女人苦苦道:“师父,李香她是我的女儿。从一出生就受尽世人的白眼,我又怎能不会难过?还希望师父不要错怪。”
“哼。”紫清道长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李秋风嘤嘤的哭泣声,在偏殿中持续了好久,一直到紫清道长出现了烦躁的模样。
“那位小友,请问你是在哪见到香儿最后的踪迹?“紫清道长也不再去管李秋风,她向赵升问道。
“距离方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