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要饿死他。”
她指的自然是肚子里的孩子。
“主子,您行行好,给奴婢留一条活路吧,再这么折腾下去,奴婢也不想活了。”
赵宁转过脸,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质问道:“你也想要我生下他?你之前明明那么反对的。”
“没什么比您的身子骨更重要啊。”清月说着,眼泪含在了眼圈,她商量着道:“多少喝一点暖暖胃。”
赵宁不管不顾的推开清月递到她唇瓣的勺子,大叫着道:“不喝不喝,我不喝……··”
赵岘得知赵宁闹绝食的消息时已是傍晚,他来时,她已入了梦。
轻轻推开门,伴随着‘吱呀’一声响动,赵岘的心也莫名的加快了跳动,好像离家多时的丈夫即将要见到自己妻子的心情。
迫不及待。
他生怕吵醒她,故而放慢了脚步,慢慢踱步到床边,垂眸,静静的打量着她。
仿佛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如此这般肆无忌惮的窥视着她的容颜。
其实赵岘见过太多漂亮的女人,有些经过脑子、有些一闪而过,准确来说,赵宁不是最完美的那一个,她甚至还未彻底长开,扁平的身板更是没什么韵味,奈何,他偏魔怔了一般,除了她,谁都入不了眼。
“你究竟哪里好?让我如此不能忘掉?”
轻声的一句低喃,不知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赵岘默默的叹了口气,坐下,抬手,替她掩了掩被踢掉的被子,看着她紧蹙的眉角,忍不住伸出食指想要抚平。
他温柔低语,似承诺一般,轻声道:“宁儿,我在,以后都在!”
赵宁许是一天没有进食,饿了,便强迫自己入睡,如此这般,哪里能睡的踏实?遂,赵岘方才进来时,她便已经醒了。
没第一时间睁开眼,只是想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把戏,不想,竟是这么一出。
赵宁往床里头挪了挪,诧异的看着他,不解的问:“你是怕我死了后无法跟父皇母后交代?”
赵岘自然说不出他宁可养着骆言的孩子,也不愿她的身子受一分一毫伤害的话,即便他厚着脸皮说出口,想必赵宁也不会相信,甚是还会讽刺他一番。
他沉着面色,顺着她的话,淡漠的‘嗯’了一声。
赵宁已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肚子又饿的厉害,没出息的一直咕噜噜的叫,她实在没力气再与他争辩什么,也懒得理他。
重新躺好,翻过身背对着赵岘,驱赶道:“我要睡了。”
赵岘起先没动,半响,才起了身。只是没多久,他又折了回来。
这一次,手中拎着个食盒,里面装了几碟清淡的小菜及一碗白米粥。
“吃些再睡。”说着,将舀了粥与菜的勺子递到了赵宁嘴边。
清月扶着她坐了起来,也哄着道:“主子,您多少吃点,别说怀着身子的人饿的快,就是正常人一天不吃饭,身子也受不了啊。”
赵宁偏过头,不理会赵岘,亦不开口说话。
无声的反抗。
“张嘴!”
赵宁无动于衷。
“你是要我用强才肯乖乖吃饭?”
清月一听,忙伸手去接碗,劝着道:“王爷,还是奴婢来吧,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赵岘甚至余光都未曾给过清月一下,只冷冷的道:“出去。”
清月:“……”
“别让本王说二遍。”
清月看了眼倔强的赵宁,又望了眼如罗刹一般的赵岘,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出去。
其实她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赵岘对赵宁的变化,在听闻堕胎后会损伤赵宁的身子时,便不再逼迫她,甚至怕人泄露秘密,封锁了整个院子,只余门口的一排守卫。
而且,她亲眼看见赵岘派人买了本营养食谱及保胎宝典,躲在屋内偷偷的研读了一整天。
想必此刻,他也是真心关心自家主子。只是他不善于表达,亦或者说,刻意隐忍罢了。
清月冲着赵岘矮身福礼,诚恳的道:“那就拜托王爷了,主子一整日都没有进食,这一顿,切不可多吃,不然容易伤了胃……”
赵岘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然而,他却认认真真的听着清月絮絮叨叨的交代,直至他点头应下,清月才放心的出去。
赵宁见清月走后,甚至装都懒得装,索性掀开被子,又打算躺下去,不想被赵岘一把扯了起来。
他挑着眉角,问:“要我喂你?”
赵宁一把甩开他,歪着嘴角,讽刺着道:“别假仁假义的献殷勤了,真恶心。”
“既然不肯乖乖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岘说罢,自己喝了口,旋即将碗放在一旁的四角架子上,他单手扣着赵宁的双手,另一只手固定住赵宁的后脑勺,俯身,嘴对嘴的亲了上去。
赵宁惊的瞬间瞪大了双眼,她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