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岘由着她胡闹,嘴上漏风的道:“皇后娘娘当初生下你之时,就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瞒天过海,以此掌控北燕?哼……”他歪头,亲了亲赵宁的手指,含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赵宁,道:“可以啊,她做她的太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俩俩相安无事,有何不可?”
赵宁嫌弃他亲了自己的手指,忙松开他的面皮,在锦被上蹭了蹭。
一路不通,只好换条。
她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皇兄,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些,我们是血亲,肚子里注定不会是个健全的孩子,她有可能是个怪物,怪物,你懂么?”
(插屏。赵岘:我儿子确实是个怪物,每天都想扔了他。总惦记着跟我抢媳妇,还往我伤口上撒盐,说我媳妇不喜欢我。小东西,你也不想想,她不喜欢我能生下你?还有,我抢你母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姜还是老的辣,这道理不懂么?)
赵岘闻言,立刻沉了脸。
他撇开视线,不再看赵宁,只是语气,仍旧不容置疑。
“怪物也是我们的孩子,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安安稳稳的生下来。若是我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做好再怀六甲十次的准备,一辈子也别想得到自由。”
“……”
昨夜的谈话到此为止,俩人都闹了个红脸,一人守着一侧床边,谁也不理谁,可是今早起来……。
“你那么喜欢我?”赵岘笑盈盈的问。
“赵岘,你笑起来可真他妈丑。”
“……又说脏话,该罚。”说着,赵岘倏地起了身,握着赵宁纤细的腰肢一把将人抱起来稳稳落在了他的腿上。
在俯身亲下去之际,赵宁忙捂住嘴,嗡嗡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
“我还没洗漱呢,脏,你不准亲。”
赵岘闻言,笑的更是灿烂。
他吻了吻她的手背,冰冰的、似雪花,带着柔软的触感,开心的道:“正好,我也没洗。”
“你……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赵岘笑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并没有逼迫。
若是一辈子都能这样,也好!
*
赵岘没再继续绑着赵宁,有碧溪在,他是放心的。
趁着他去前院忙正事的功夫,赵宁也急急起了身,顾不上早饭,便差人准备洗澡水。
碧溪话少,主子让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只是,赵宁用力的搓洗自己,恨不能扯下一层皮的动作,不用说,也知她在嫌弃着什么。
“王妃,身体骨是自己的,若是坏了,饶是您有什么打算,怕也没有力气了。”
赵宁拿着巾布搓洗手臂的动作一顿,诧异的抬起头来细细打量着碧溪。
她总觉得,碧溪的话里有另一番含义,然,碧溪垂下头,规规矩矩的立在一侧,并不打算与她对视。
赵宁想了想,试探的问:“本宫想找清月,你能帮代为通传么?”
碧溪道:“清月姑娘被王爷勒令,不准踏入院子半步,奴婢也无能为力。”
赵宁闻言,泄了口气,想她方才肯定是想多了。碧溪是赵岘从外头找来的,若没十足的把握,怎会把人派过来?
赵岘一整天都在与李章文、张素等几员大将讨论如何引得唐鳌出来,并分几面夹击,争取一举拿下。
他手上的兵力不少,不过,要养这么多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小叶城属边陲小镇,百姓们靠海吃海,因着海鲜保质期短,遂也没法子拿到外地买卖,所以,没门路的大多都不富裕。
唐鳌也无从压榨。
之前干过不少偷鸡摸狗的事,多为百姓不齿,所以,这种局面,唐鳌急于打破。
赵岘越是稳如泰山、唐鳌越是心急如焚,且又喜兵行险招,不得不防。
“后院再多派些人手。”
李章文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什么时,谁料赵岘又唤来婢女。
“王妃在做什么?”
李章文:“……”这一天,从早上到现在,不知问了多少次了,陷入爱情里的男人,真的是……·啧啧啧!
奴婢恭敬的立在一边,又将说了无数次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回王爷的话,早上薛姑娘去过后,王妃便一整日都待在院子里,安安生生的看话本子。”
赵岘闻言,蹙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前去看一看,不然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以赵宁每日里都要闹上几次的尿性,今儿一天这么老实儿,委实让人怀疑。
况且,薛紫鸢看起来就不像个心实的人,她去过后,反而更让人生疑。
“今日先到这里。”赵岘说罢,便急匆匆的直奔后院而去。
人走后,张素嗤之以鼻,道:“没成想,王爷竟也是个情种。不过,那姑娘不就是个乡下的女子,又没什么来头,当个妾还差不多,王爷竟打算明媒正娶,委实令人费解。”
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