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萦本来满腔满腹的怒火和委屈,这下全消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男人与自己一起
面对这种种窥视的女人更让人幸福的呢?
一时之间,卢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醉了。她依恋地摩挲着他的大掌,感受着他掌心的纹路,幸福地想道:卢萦啊卢萦。你何德何能遇到了他,还得到了他的宠爱?
把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卢萦轻轻说道:“阿疆,我很幸福!”她的声音沙哑,因欢喜而有点乱。“阿疆,我很幸福很幸福。”
刘疆却是蹙着眉,不解地瞟了她一眼。他不明白,刚才卢萦还因为单明月的事如此伤心,怎么单明月还没有解决,她又说自己幸福了?
两人回到府中后,卢萦似是放了心。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下来。
第二天。她依然在市集中忙碌,便是回到府中,也对众臣议论纷纷的,要刘疆给单明月一个名份的说法毫不在意。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一些臣子。见到她这副宽容平和的样子,心下对她的不满倒是消去了不少。
如此在市集中忙了五天,几十个小吏加护卫一起出马,差不多把长安现时的物价都统计了个遍后。卢萦找到了郭允。
把手中的帛书合上。卢萦站起身迎向大步而来的郭允。走到他面前后,她低声说道:“我要一个死囚。一个家中颇有负累,愿意为家庭牺牲一切的死囚。”在郭允疑惑的目光中,她又加上一句,“这死囚要年轻,而且不能是长安牢房里提出来的,最后是长安城附近之人。三天之内,可以送到长安来吗?”
郭允盯了她半天,点头道:“我马上飞鸽传书。”顿了顿,他又说道:“这次处理地下暗标殿,还截了一批迟到了的暗帝玉牌持有者。也许这些人中会有合你条件的,能不能一用?”
卢萦点头笑道:“这种也不错。反正我要的是能心甘情愿奉我的命令行事,哪怕万刑加身,也绝不泄露的人!”
“知道了。”
断然应允后,郭允好奇地眨了眨眼,悄声问道:“是用来对付单氏女的?”
卢萦歪着头看着他,哼了哼后说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独占你家主公么?怎地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期待?”
郭允闻言长叹一声,说道:“我是不喜你这性子。可我也不喜那单氏女,那女子看似温雅,可她与我说话,句句都能说到我的心坎上,这也太会贴切人心了。哎,主公的身边,有你一个已经够乱的了,再加上一个,我怕以后没得安生日子过啊。”
卢萦垂眸,她淡淡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她太优秀了!”
郭允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当天晚上,那人死囚便秘密带到了府中。
卢萦在与那死囚单独呆了半个时辰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第四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按照惯例,这一天是单明月上道观祈福敬香的日子。
长安著名的美人出动,一时之间,引得人头耸动。无数的少年子弟追随其后,一直跟到道观门口,只为亲眼看美人儿一眼。
成云观门口处,单明月下了马车。让众少年失望的是,她竟然戴上了纱帽,遮住了容颜!
一时之间,失望的叹息声和议论声不绝于耳。见到这个单明月一与主公有了牵扯,便温雅贤淑,顾全大体,偶尔见到的几臣,不由暗暗点头。
就在围观的,上香的众人喧嚣热闹着时,突然间,人群中传来一个青年亢奋得几乎带着颤的叫声,“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激动地叫声中,一个五官俊朗中带着几分粗野的青年冲了过来。这青年身高腿长,力气又大,横冲直撞间,他推开了几个护在单明月身周的婢女护卫,只是一个眨眼,便冲到了单明月面前。
见他在自己面前站住,单明月温雅地看着他,轻声说道:“这位郎君,你这样会让小女子难做……”她刚刚说到这里,突然的,那青年把自己腰间的玉带一扯。随着那玉带落下,只见他外面的披风一落,下裳也是掉到了地上,而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具白花花的**!
于众女不由自主发出的尖叫,还有男人们的目瞪口呆中,那青年光着身子扑到单明月面前一把把她紧紧搂住,颤着声音叫道:“明月,你别怪我,自四年前得了你舍的粥,活了我一家后,我就倾心于你。四年啊,明白,我对你实是相思入骨,整颗心都渴得碎了……明月,你的身子给我抱了抱了,你也看光了我,我终于可以娶到你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道观之前,青年光着身子不顾羞耻不顾颜面地这般紧紧地抱着单明月!一时之间,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和眩晕同时冲撞着单明月的心脏,令得她绝望得几乎要晕倒。
于错乱晕蒙中,单明月哑声呢喃道:“我好恨,好恨……”直到那光着身子的青年被她的护卫们重重扯开,直到那人被少年们按在地上猛揍,单明月还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因为冷,因为绝望,她浑身如抖糠,她一声一声地喃喃自语,“我好恨,我好恨啊!”
她明明早就猜到,那个卢文会有动作!她明明早就知道,卢文是个足智多谋,不好对付的人,可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