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公子,见过刘大人!”颜良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揖礼做的很到位。
“多谢颜壮士仗义相助,吾主必有重金酬谢!不知颜壮士此番前往哪里?”
“不敢当。举手之劳,不足以酬功!在下要去清河员丘探望好友。”
“哦,是清河?正好吾家公子也要前往清河东武城崔家探望舅父,不知颜壮士可否顺路同行?”
路途遥远能多个照应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自己还没有领到该有的奖赏。
颜良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答应,“也好!打搅之处,请多海涵!”
探望好友?文丑吗?
嗯,有可能,就是不确定他俩到底是不是有主之人。
一直插不上话,刘凡有点急不可耐了,对于这种买一送一的好买卖,他可不想错过,“如玉……哦,算了,我还是叫你良兄吧!”
对于颜良“花一般”的表字,刘凡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脚。
“良兄,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战了这么久,你也累了,不如去我那里找些吃食喝几杯酒如何?”
颜良很喜欢刘凡的这种大白话,只不过,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平头老百姓,还有几分寒门底蕴,他不得不继续咬文嚼字,“公子赐,不敢辞!”
远处的山贼由于左髭丈八的被擒已经四散而溃,颜良吹了个口哨唤来战马,重新提起地上的俘虏,陪同刘凡主仆回到车阵之内。
刘凡并没有直接招呼颜良,而是让福伯替自己用好酒、肉食相陪。
毕竟人家福伯属于专业人士,口才、智力什么的都无可挑剔,反正自己的心思福伯也是明了,索性让他先探探口风。
自家事自家知,刘凡很清楚自己这半吊子水平,说不好被拒绝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弄巧成拙,贻人笑柄,岂不坏菜!
“子允兄!公子……竟然如此平易近民?”颜良很不理解的看着忙着帮手下包扎的刘凡。
“不错!吾主视属下如己出!豁达大度,赏罚分明,颇有太祖之气概,将来必成大事!”福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哦……”
颜良没有继续说话,而是仔细的打量刘凡的这只队伍,脑袋里考量着该何去何从。
这一次的清河之行,他是应文丑之邀,准备和文丑一起投奔冀州汝南袁家分支。
虽说袁家属于名门望族四世三公,但自己和文丑的出身实在是太差了,自己好歹勉强算是个寒门出身,而文丑则是彻彻底底的平头老百姓。
身份的悬殊,让他们不敢奢望汝南袁氏本家,只期望能在冀北袁家分支讨口饭吃。
殊不知,想要出人头地,需要的可不光是武力,头脑、机遇缺一不可,更主要的是,有一个好的有潜质的靠山。
颜良不确定能够在袁家得到重视,但他确信,在这里绝对会被这位平易近民的“汉室宗亲”所器重,就凭那句“良兄”看似随意却又真诚的招呼。
而且,刘凡的洒脱豁达、不拘小节,很具有亲和力,对于不善言辞、不爱动脑子的颜良来说,绝对是投靠的上上人选。
此刻,颜良已经打定主意,等到了清河,一定劝好友文丑改投刘家,想必说服哪一根筋、一切以自己为准绳的文丑,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一场大战,刘凡这里死亡的护卫倒是没有,唯一一个倒霉挂掉的还是邀来的医工,他在逃窜的时候被山贼乱刀砍死。
虽然没有死亡,但是刘凡目测一下,轻伤者忽略不计,至少有二十多重伤者有可能落下残疾。
满眼都是伤者,可以算是满营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