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不管历史上是如何差评昌豨的反复无常,都没有影响刘良自己的判断,他反而多少都有点欣赏现在这个真实的昌豨。
殊不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志向和追求,是人性向上的一种表现,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客观规律。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梦想的权力,而所谓的反复无常的人,无非就是这个人的方法和手段有些过于偏激,以至于不被世人所接受罢了。
就如同有那么一句话:始终如一的人相信命运,反复无常的人相信运气。
他昌豨就是个过于自信的人,极度相信自己是个有好运气的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做回自己,不想成为傀儡,更不愿意被命运所操纵和支配。
换个角度想一想,这难道是错的吗?
只能说,这是人之常情、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生我材必有用。”
刘良坚信这一点,他准备给昌豨一个机会,至于他能不能把握住,可就不是自己所能管的了。
只不过,在这件事实行之前,刘良准备给昌豨一个深刻的教训。
让他知道,日后想要跟自己玩阴谋诡计,他还得再多练个几辈子!
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阴谋永远只是活在阳谋的背影当中,就如同冰块和阳光的关系!
见昌豨挖坑,要自己给个不伤害他的承诺,刘良自然不会轻易的往坑里跳。
“尔有何罪?此事要是办得漂亮,吾还要嘉奖与尔!嗯,既然尔是良民,自然有出仕的机会,吾,素喜,精明能干之人。看到没?这是什么……”
刘良从马背的包囊中,掏出从西园购买来的空白委任文书和县尉官印,放在手掌上示意给昌豨看,只是为了给昌豨一个错觉。
潜台词是说:只要你办事让我满意的话,官职啥的,大大的有!
作为土包子的昌豨,哪见过县尉官职还能随便委任,更没看过县尉官职竟如批发大白菜一般,随便一淘,就是两个!
以免被骗,昌豨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仔细的端量刘良手中的官印。
文书他从未见过,不知道真假,索性不去理会。
但,铜授官印却是见过不少,虽然见到的都是小一点的县吏官印,可眼下的县尉官印也不过是大一点罢了,做工啥的可是做不了伪,只需一眼,便能认出真伪。
“公子放心!吾去去就来……”
确认官印是真的,昌豨也确认了刘开所说的话不是吹牛。对于这等大粗腿,此时不抱,更待何时,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起来,都忘记自己还处于这位公子的看管之中。
“等等?”
被刘良突然喊停,昌豨多有不解,“公子,有甚吩咐?”
刘良没有理会昌豨的问话,自顾自的吊炸天的吩咐文丑和吕岱,“尔等陪同前去,勿要惊了吾那些小美人?事情办得让吾满意,官升一级,赏百金!否则的话?哼……后果自知!”
吕岱的脑袋不是白给的,自然明白刘良的心意,立马做出回应,“诺!卑职绝不负主公所托,事情处理如有不妥,愿,提头来见!”
文丑即便是再傻,也知道主公是在演戏,但他更知道主公的说话算话。“赏百金”,就是实打实的赏百金;而“官升一级”,自然是记大功一件。
“哈哈,主公,您就瞧好吧!就这些个貂人,要是敢怠慢主公的众多小美人,吾必斩他们于马下!八百余人?嘿嘿,半个时辰足矣!”
被人无视,昌豨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可事实的确如此,真要是被围住不能逃跑的话,就自己这点人马,还真不够这俩杀才砍的。
昌豨算是彻底的服了,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公子放心!小的就是这些乡勇的统领,他们要是敢伤害公子的女眷,不用二位将军下手,小的自会砍他们的头颅,前来请罪!”
“嗯,去吧!时辰耽搁的太久了,本公子,甚是疲倦,吾只给尔,一刻钟时间?时间一过,后果自负!”
“诺!”
昌豨没了小心思,自然效率很快,不大会的工夫,卞家的众女都走出了包围圈,有秩序的来到刘良的面前,很规矩的行揖礼。
这些年纪都在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的前方,刘良并没有受到她们的美貌影响,反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这些女孩子并没有出现该有的惊恐不安的神色,反倒是略显拘谨,很有秩序的站立,而周遭那些惨死之人,就好像跟她们毫无关系一般,一个个都视而不见。
刘良不知道,这些女孩子都是孤儿,都有着悲惨的童年,见惯了生死,见惯了世态炎凉,见惯了世人不把自己当常人看的残酷事实,自然练就了一副淡然自守的心态。
“都免礼,一旁休息吧!阿开,把其他人叫来,再给这些女孩子一些食物与水?”
“诺!”
刘良跳下战马,信步走向回来复命的昌豨,就在即将接近他的时候,手中的宝剑已然瞬间出鞘,光影一闪,转瞬即逝,就好像剑还在那里,从未离开剑鞘似的。
刘良宝剑出鞘的速度,堪称影视剧里令狐冲的拔剑式,都是一种至美的追求,为此他可是练习了十多万次的拔剑,只单单为了装逼一秒。
“这是个小小的教训,教你诚信为人!仅此一次?下次,它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昌豨很是奇怪,走到面前的公子,为何突如其来的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只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