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卢盎矿场的地质魔法师,利昂amp;#8226;罗涵爵士。”贾斯汀用标准语介绍道,“利昂大人,这位是爱丽榭镇长夫人。”
“晚上好,夫人。”利昂微微点头致意,“我是贾斯汀的朋友。”
“天哪,吉米,你居然有法师朋友,一位魔法师!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啊。”爱丽榭夫人也用略带口音的标准语说,“罗涵先生,请您务必到我们家小坐,我家女儿对魔法师的事情最为关心了,特别是像您一样年轻英俊的魔法师先生。她现在十三岁,在霍恩镇的魔法学徒的私塾那里上学呢!”
利昂觉得他也许应该感到荣幸,但不知为什么,此时没有类似的情绪,于是只得咳嗽一声说:“谢谢您的恭维,夫人。只是我现在正要前往我的朋友贾斯汀的家中,只怕无法到您家……”
“没事没事,罗涵先生,今天不去,以后也可以去!您在伊里斯镇的管辖范围内有什么需要我和我丈夫帮助的尽管找我便是。”爱丽榭夫人说。
“那就太好了……我最近可能要在伊利斯考察矿脉,一定会需要打扰你们了。”利昂说。
“哦,我听到了什么?矿脉?我们这里有矿脉吗?贾斯汀,你简直是福星,将这样的好先生带来……”爱丽榭夫人夸张地挥舞手臂说。
“夫人,您冷静一下。利昂大人只是来考察的,这里不一定有……”贾斯汀说。
“哦,不,我的朋友,从我上次施展的探测术看来,这里有的概率很高……”利昂说。
“哦,我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丈夫!”爱丽榭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肥硕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每一颤都能震下一些香粉,“亲爱的法师罗涵大人,您还有什么别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一定,夫人。”利昂笑着说,然后想起来准备礼物的事,“您知道这附近哪里可以买到合适的新年礼物吗?因为远途跋涉,我还来不及为贾斯汀的家人准备礼物。”
“杰夫,是时候该回去了。”谢里揪揪比他高一些的杰夫。现在天色很黑了,再晚,小孩子走山路会很危险的。
自他加入杰夫的讨糖队也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谢里和杰夫的伙伴们一起讨完了村里剩下的福饼后,杰夫提议大家到镇上去讨福饼,结果啥也不知道的小孩们纷纷尖叫表示同意。谢里也对镇里长什么模样颇为好奇,所以也跟过来了。
走了半天终于上镇上来了,剧团招徕客人的行为吸引了他们。
圆润白皙的年轻男性和女性(和通常不是黑瘦精干,就是太过肥胖的农人们形成强烈对比)带着笑容邀请周围的人进入他们的帐篷看今天的滑稽戏。
这种滑稽戏的段子都是从下午开始连续循环表演的,只是表演的演员会换掉。孩子们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黑暗的环境和外面点燃的火炬有着巨大的反差。
那帐篷的颜色也是极其艳丽的:红色、绿色、蓝色、米色、粉色的帆布缝制的顶,在小孩子的眼中充满了吸引力。谢里以为经历过现代审美洗礼的他可以对这些事物不屑一顾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失败了。冬季乡村的颜色太单调了,而这种鲜艳对他来说简直像深渊或者黑洞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一定是因为他想体验在这个时代的乡村看戏的感觉,想走进去也是为了看看那些人在为什么而发笑。绝对不是因为他被这些艳俗的颜色吸引了。绝对不是。
负责招徕顾客的年轻女演员俯下身,冲他们眨眨眼睛:“想看吗,小朋友?只要三个铜钱就可以进去哦?”
她喷了香水,这是显而易见的。香水的气味扑面就来了。
她的衣服很贴身地勾勒出丰腴的胸脯和臀部及大腿微微鼓胀起来的肉。谢里看着她扑满质感低劣的香粉的脸边上别着的假花,移不开眼。
但是杰夫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拉着谢里的手,冲后面的小朋友们喊道:“走咯~~~biubiu……”
杰夫跑得就像猎豹一样快,谢里也早被这朋友带着练出了比较强的奔跑能力。
还看着帐篷恋恋不舍的吃饼小伙伴们一看杰夫走了,也急急地跟着就一起跑了。跑到了市集。
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谢里这辈子可从来没有享受到过。连他的牛奶都给了小妹妹。
小婴儿仍然没有名字。
“麦农吉姆家的女儿”,大家如此称呼她。
在家里,老吉姆和艾米就用“珍宝”这个词语来称呼她,大概就是类似于“宝贝”一样的称呼吧。
现在谢里已经自学背诵了整本的《fǎ_lùn》原文,感觉大致意思他已经懂了许多。然而,其中即便查阅了镇长家的字典也不懂的地方也有,比如一些有关音乐的比喻,谢里只能按照意思字字翻译,从文字的角度上理解,没办法产生同理心。
上辈子就是乐盲,这辈子也没条件学,谢里表示:音乐是什么,能吃吗?
村里没什么有声调的乐器,顶多有人和谢里一样,在干活的时候哼唱点小调,或者削个中空的土萧,吹出凄厉嘶哑的嚎叫。
再有就都是打击乐器了,比如盆盆罐罐,坐鼓和手鼓之类。在这个环境中,音乐,这种高雅的东西,离他实在太远了……
《fǎ_lùn》中还有一些歧义多的地方,谢里对照着注释也仍难免懵逼,只能且学且珍惜。
好在秋季的收成不错,虽然没有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