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无奈的眼神下把日子给定了下来。
两人的亲事定在了盛和二十年九月初一,正好是个适合婚嫁的好日子。而距离至今也只剩下了九个月不到的时间,皇宫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永乐公主的出嫁事宜。
而苏钰华作为大哥,婚事自然不能落在弟弟之后,经过老太太和苏靖的一番商量之后,就把婚事定在了三月初二。
两兄弟虽然在同一年成亲,而且日月相隔的不大,但有一位大长公主的祖母在旁协助之下,一切事情依然有条不紊的在进行中。
定国公府内,一群下人在管事周武的看管下井井有条地把府内上下都打扫了一番,就连屋檐角落处的蜘蛛网灰尘也不被放过。
苏瑾珞闲来无事特意绕过大堂要出府门,就看到周武似乎不满意下人的打扫速度,自己亲自拿过了扫帚,跳到屋檐上就动手清理起来。
这幅画面似乎每年都会发生,大伙儿早已习以为常了。
“姑娘,我们还要出府吗?”紧跟随着苏瑾珞的灵玉为她挥了挥衣袖,赶走迎面而来的灰尘,好奇的问道。
“当然要出府。”苏瑾珞也不想踏进此刻灰尘满天飞的大堂内,她探头朝里面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苏靖的身影,就知道他此刻不在府内了,就对灵玉说道:“既然父亲不在,你就去和周管事留句话吧。”
灵玉领命,小心翼翼的躲过大堂内手忙脚乱的下人,跑到周武的下方,仰头大声对着他说了几句话。
听到灵玉的声音,屋檐上的周武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朝下看去,沉声道:“我会汇报老爷,还请你们看顾好三姑娘。”
灵玉连忙应了一声后,小步奔跑回到了苏瑾珞的身旁。
苏瑾珞这次出府并没有带上紫灵,而是留她在府内协助周管事将屋子大扫除一番,所以此刻出行的也只有她们两人。
苏瑾珞这次出门正是想要去街道上的铺子看看有什么玩意儿能够赠送给关在宫内不能外出的永乐公主。
她们来到府门的时候,外们早已停了一辆苏瑾珞惯用的马车,只是那马夫颇为眼生,似乎没有在府内见过,苏瑾珞心中微动,开口问道:“你是新来的车夫?刘伯呢?”
那低垂着头的车夫显然也没有想到苏瑾珞会注意到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奴才是刘伯的侄儿,今日刘伯不舒服就拜托了奴才来为三姑娘驾马车,还请三姑娘见谅。”
车夫的声音明显被压低了几分,听起来有些奇怪的感觉,苏瑾珞眉头一皱,她并不大想坐这辆马车。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灵玉吩咐道:“灵玉,你去瞧瞧可还有其他的马车?”
灵玉行了声,就跑进了府内。
那车夫有些意外这位三姑娘的警惕心之高,不过他也只是压低了帽子,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奴才瞧见二姑娘和大公子各自乘坐了马车出府。”
苏瑾珞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等到灵玉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对她说出和车夫一模一样的话后,她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
“三姑娘可还要出府?”似乎是等的太久了,车夫又低头问了一声。
苏瑾珞想了想还是决定坐这辆马车出府,她既然答应了永乐今日就要为她找到好玩的小玩意让她解闷,那么就得做到。
主仆两人依次上了马车,而这次苏瑾珞出行也只是带了一批暗卫在暗中护卫着她,平日出门必跟随的侍卫可是一个都没带。
从定国公府去往京城大街上的铺子也不过是半刻钟的时间,可这次的路程仿佛比过往的还要久,甚至一路上连京城内该有的人海喧闹声,她们两人都听不到。
两人屏气敛息静静地听着马车外的动静,马车内瞬间一片沉静,只能够听见‘咕噜噜’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还有碰撞到石子而发出了声响。
她的鼻尖微动,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泥土腥味,昨晚虽然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可是在京城内根本无法闻到一丝泥土的腥味儿。
苏瑾珞眉头微蹙,伸手尝试性的推了推禁闭的车窗,便发现车窗已经被封死,她根本就没发推开。
主仆两人对了一眼后,灵玉立刻警惕的把手搭在了腰间藏着匕首的地方,只要车夫一有任何不对,她就会立刻冲去,誓死护在姑娘身前。
她和紫灵作为姑娘的贴身婢女,自小就被国公爷派人教了一身好武艺,只要不是遇上高手,她们都能以一对二。
苏瑾珞见状赶忙按住了灵玉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嘴唇一张一合无声无息的说出几个字。
静观其变。
灵玉一眼就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立刻收起了杀心,护在苏瑾珞的身前,双眸紧紧的盯着一门之隔的车外。
马车外的车夫仿佛知道了里面主仆两人的动作,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冷笑,冷冷道:“苏三姑娘还是别做多余的动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车夫真真的嗓音就宛如钝器摩擦在石岩上,难听又刺耳,车内的苏瑾珞听摆,便眉头紧皱,唯一随身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