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瑄见她这样反应,登时跳了起来,急着叫道:“赵姐姐,你说不笑我的!”
赵婉雁掩嘴笑道:“好好,我……我可没笑。”紫缘微笑道:“瑄妹从没练过刺绣,以后就会进步啦。”
赵婉雁拿着那布端详半晌,弯腰拿在华瑄面前,指点着道:“你这是斜绣针法跟接针法并用,是绣双面的,可能难了一点。哪,你看,这边线头跑出来了,就是没有绣好,应该要这么下针,这样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持针绣了起来,纤纤玉指,奇巧无比,将那针线使得从心所欲。紫缘忍不住轻声赞叹,笑道:“赵姑娘,你说我绣得好,我可说你绣得更好了。”华瑄看得目瞪口呆,道:“赵姐姐,你这叫不太会绣?那怎样才叫会绣?”
赵婉雁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怎么行呢,真正厉害的人,用针绣出来的啊,比用笔画出来、写出来的还要精细呢。华姑娘,你先学平绣针法好了,这个比较容易,算是基础。”
说着,赵婉雁便教华瑄如何穿针引线,把那平绣针法示范出来。紫缘却见天色不早,先同小枫去准备晚饭菜餚,不刺绣了。赵婉雁教了一阵,华瑄学得一头雾水,跟父亲学了好几年功夫,样样是精深奥妙,可也从没这样头痛过。
就在这时,忽听啪地一声,小白虎从窗外跳了进来,落在一张破茶几上,跳下地来,前脚后脚地窜到三女脚边,呜呜地叫。赵婉雁放下针线,抱起小白虎,微笑道:“大概是这样了,你先练着看看吧,我进去一下,一会儿就出来。”便抱着小白虎,进房去了。
华瑄呆呆地看着那一针一线,心道:“练,怎么练啊?一下穿过来,一下穿过去,‘不周风式’‘阊阖风式’都没这么难啊!”她把那细细的丝线耍了一耍,只是太轻,八方风索使不出,倒是紮实绕了她一手指。
她马马虎虎地绣了些图案,左看右看,只觉得绣什么不像什么,真是越看越不能看,自己瞧了都难为情。耳边忽然嗡嗡声响,一只苍蝇大摇大摆,在她眼前飘了过去。
华瑄正没好气,见那苍蝇东飘西飘,忍不住拈起绣花针,娇叱一声:“着!”
玉手一扬,针去如电,把那营营青蝇刺了个前胸贯后背,牢牢钉在窗櫺上。只是她绣完了针,却忘了打结断线,这一针出手,引着丝线花布一股脑儿飞了出去,这独门暗器不免过于花俏,江湖上罕见罕闻矣。
她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拍了拍手,心道:“这绣花针要这么用,可不是顺手多了?”伸了伸懒腰,又想:“赵姐姐进房里做什么?去看一看罢,总不会是嫌教我教不会,先溜了罢?”
当下华瑄跑到房门前,开门进去。不料才一进去,便听赵婉雁惊叫一声:“啊,谁?”
华瑄吓了一跳,一看之下,却见赵婉雁坐在床边,衣襟敞开,露出rǔ_fáng,小白虎被她抱在胸前,正在吃奶。赵婉雁脸上一红,把衣襟拉上了些,道:“华姑娘,你……你要进来,也先说一声嘛。”
华瑄拍拍脑袋,低声笑道:“对不起啦。”她没看过赵婉雁喂小白虎吸乳,看着觉得有趣,便带上房门,跑到赵婉雁身边看。赵婉雁却觉得不好意思,连忙遮掩着胸口,轻声道:“别看啊。”
华瑄眨眨眼睛,道:“赵姐姐,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有乳汁啊?”
赵婉雁登时窘了,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华瑄奇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婉雁被问得答不上话,便把遭遇白虎的前因后果,同华瑄说了一遍。
华瑄听了,轻轻抚摸小白虎背上皮毛,笑道:“这样说来,赵姐姐你是帮人带孩子了?”赵婉雁微笑道:“大概吧。”
华瑄拍拍小白虎的头,笑道:“看你多好运啊,有赵姐姐这么漂亮的人来养你,还喂你喝奶呢。”小白虎闭着眼睛,虎鬚摇来摇去,只顾着吃奶。
华瑄向赵婉雁笑道:“赵姐姐,你以后一定是一个好妈妈。”赵婉雁脸颊一红,微笑不语,脸上满是娇羞神态。
过一会儿,小白虎吃饱了奶,沉沉地睡着了。赵婉雁弯腰下去,将牠放在床脚。看着小白虎满足的模样,华瑄忽然起了童心,道:“赵姐姐,我也要!”赵婉雁愕然道:“要……要什么?”华瑄道:“从小我娘就不在啦,我也不知道吃奶是怎么样的感觉,你让我试试看好不好?”赵婉雁心头怦然一跳,急忙道:“这这……这怎么行呢?不……不好啦。”华瑄拉拉她的衣衫,柔声求道:“好啦好啦,赵姐姐,一下下就好了,不会怎么样嘛。赵──姐──姐──”
赵婉雁羞得满脸通红,不管华瑄怎么撒娇,就是不肯答应。可是华瑄兴致高昂,黏住了她不放,赵婉雁被她弄得没有办法,终于勉强地道:“那……只能一下喔。”
华瑄大喜,搂住了赵婉雁,叫道:“赵姐姐,你最好了!”
赵婉雁红着脸,慢慢拉开了衣襟,暗暗苦笑,心道:“这有什么好试的呢?”
华瑄望着赵婉雁丰盈的胸脯,伸出手去摸了摸,叹道:“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