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摇头笑道:“未必,未必!我修习武功,总是难以定心。”
说着凝视华瑄,微笑道:“要是我有个像你一样可爱温柔的师妹,为了保护她、照顾她,修练武功或许就会刻苦得多了。”
华瑄听了,不禁面红耳赤,别过头去,慌忙道:“才没有呢,我……我……”
韩熙双手互握,放在膝上,微笑道:“我可不是在哄你。瞧,你现在这样子就迷人得很了。华师叔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好福气。”华瑄的脸更加红了,心中怦怦直跳,支支吾吾地道:“哪、哪有……紫缘姐姐、慕容姐姐都比我好看多了……”韩熙柔声道:“在我看来,她们都不如师妹你美。”
华瑄见他投来的柔和目光,不禁大羞,慌忙起身,道:“我……我要去睡了!”
韩熙稍一沉默,道:“华师妹,你生气了么?”华瑄急道:“不……不是,可是……韩师兄,你这样说,让我很困扰……”韩熙笑了笑,道:“原来是华师妹会害羞啊,当真抱歉。”华瑄拉拉衣袖,低声道:“韩师兄,你不用道歉啦,只是……只是……”她既已心属文渊,面对别的青年男子称赞自己容貌,自然有些不自在,颇觉对不起文渊。
韩熙站了起来,微笑道:“好了,我以后只在心里想着你的美丽,不随便乱说就是。然而我所说的,可是实情。”华瑄更是羞得不知所措,叫道:“我、我真的要睡了!”一转身,快步奔离庭园,也不去找紫缘了,飞也似地跑回房中,关上门,一头栽在床上。
她兀自脸红心跳,趴在床上,低声道:“文师兄,你可别生气喔,韩师兄他口没遮拦的,我……我可只喜欢你。”心中一阵迷糊,又想:“韩师兄怎么这样说我?难道……难道他对我生了情意么?”一想到此,登时慌乱不已,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心道:“怎么可能嘛?我们才刚刚见面呢。再说,我已经有文师兄了……”想到文渊,华瑄只觉一阵甜蜜,登时不再想着方才之事,面现浅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慢慢睡着了。
次日一早,众人准备启程前往京城,石娘子向庄中诸女交代守御要务,便即上路。文渊想起当日在王振府中救出紫缘之事,心道:“今日我跟紫缘又到京城来,可得小心谨慎,别给认了出来,多生麻烦。”紫缘心中也颇为担心,向文渊道:“文公子,我们到了京城,得先找好藏身之处才是。”文渊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此行只是对付皇陵派,若再招惹官府,要救任师叔便更难了。”
向扬一听,登时想到了赵婉雁,暗道:“靖威王府跟皇陵派颇有来往,这次营救任师叔,倘若要跟靖威王府中人敌对,该当如何?”他实不愿令赵婉雁为难,当下向文渊道:“师弟,如果我们跟靖威王府的人对上了,只好麻烦你出手收拾,我对付皇陵派。”文渊也知向扬处境,当即答应。
一行人快马赶路,到得未时,已到了京城不远处。韩熙道:“石庄主,我们先去和家父会面,再行拟定计划。”石娘子道:“正该如此,有劳韩公子领路了。”
进了京城,诸人各自留神戒备。皇陵派眼线极多,遍布京城,倘若其中有参与巾帼庄一战的,便极可能认出,行踪暴露,更难救人。众人混在大街人潮之中,随着韩熙来到一处客栈前。韩熙低声道:“我和家父便是于此落脚。”石娘子点点头,道:“大家分批进去,别要惹人注意。”
韩熙交代了自己房间所在,便先带着随从进了客栈。华瑄、小慕容跟着进去,同掌柜定了房间。文渊、紫缘正要进去,忽听大街一旁传来几声调笑声,一个轻浮的男子口音笑道:“邵先生,你瞧这小泵娘如何?”另一个男子道:“小王爷的眼光,自然是好得没话说了。”
文渊和紫缘一齐望去,但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自大街另一边走来,嬉皮笑脸,正摸着一个小泵娘的脸蛋,乃是靖威王世子赵平波,邵飞、柯延泰在旁护卫,方才答话的便是邵飞。
向扬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家女子,甚为恼怒,然而被他发现众人,更是不妙。他曾和赵婉雁同住一起,赵平波自然认识他,当下转身相避,低声道:“是靖威王世子。”文渊道:“现在不能对付他。”向扬道:“不错,大事要紧。”
话是这么说,无法出手惩戒赵平波,可也十分气人。
紫缘秀眉微蹙,轻声道:“这人本性不改,仍然如此行止不端。”文渊道:“等此间大事一了,我再跟师兄教训他一番。”两人定了房,先跟小二上楼,赵平波才到客栈门前。向扬早已转身避过,赵平波一副心思只放在女人身上,哪里去注意向扬?
石娘子低声道:“咱们进去。”凌云霞、蓝灵玉、杨小鹃一一进门。杨小鹃走在后头,却被赵平波见到。赵平波、邵飞、柯延泰都不知道巾帼庄四位庄主长相如何,本当无妨,然而杨小鹃相貌秀丽,赵平波却看得清楚分明,哪能让她走过,当即三步并做两步地赶上前去,拉住杨小鹃衣袖,笑道:“小泵娘,何必走得这么快?”
杨小鹃见到他欺侮民女,本已不悦,只是大事为重,只能忍住不出手,不料他却找上自己来了。她本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这时不由得不气,一挥袖,甩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你别动手动脚的,想干什么?”
赵平波一怔,随即笑道:“唷,小美人儿生气起来,倒也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