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中五味杂陈,这两日他一直在想,为何自己突然对沈倚这么情绪化,以往他只觉得他们就是好朋友,互相帮帮忙,偶尔被她坑一下也没什么,甚至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她就是个除了钱什么都不要的人。
直到秦怨的出现,一开始他以为或许只是觉得沈倚太单纯,怕她受到伤害,后来他发现自己对秦怨突然有了敌意。
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些什么,不是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情绪化,而是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一个沈倚在短短几日就特别对待的人。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早抓住。
“你做什么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无意回头一看,沈倚奇怪道。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秦怨?”下意识的抬头,脱口而出,祁焕之自己都愣了愣。
沈倚愣了一瞬,随后突然捧腹大笑,“噗,啊哈哈哈哈,你说什么?”
祁焕之停下脚步,疑惑,她笑是什么意思?“你真喜欢啊?”
“我刚才还以为我听错了。”沈倚走到他面前,随意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谁脑子有病会喜欢他啊?”
说到这里,她不免心想,那个目前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人”,对别人的态度变化简直比翻书还快,要不是指望着他能帮着忙,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被她温热的手触及,祁焕之身体震了震,耳朵瞬间便红透了,连忙往前走掩饰,“没有就好,我就怕你误入歧途。”
嘴上虽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什么误入歧途?你这两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怪里怪气的。”沈倚没好气的大踏步超过他,翻了翻眼皮,又开始哼哼。
虽然被骂着,祁焕之却觉得心情甚好,差点也跟着她哼起来。
大理寺内,孟全和孟夫人带着护卫不顾阻拦径直闯进了验尸房内,由于孟全的身份,大理寺少卿梁继也只得出面周旋,虽说孟家与怀阳候府联姻未成,可毕竟有一层关系在,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
“孟大人,此案尚未了结,仍有众多疑点,待查明真相,自当归还孟小姐遗体。”梁继站在一众官差面前,伸手拦住了孟全,他与孟全官职相当,自是不卑不亢。
“如今已过去两日,天气渐热,何不让她入土为安?”孟全一手捂着胸前伤处,脸色有些苍白。
“妡儿,我的妡儿啊……”孟夫人站在孟全身后,掩面痛哭,肩膀不停的抽搐。
“孟大人,孟小姐蒙受冤屈,怕是入土也难安啊。”梁继依然拦在孟全身前,毫无退让之意。
“你!”孟全抬手指着少卿,脸色煞是难看。
“哟,今日天气不吉利吗?到哪儿哪儿吵。”随着戏谑的声音,沈倚背着手走了进来,对着梁继随意的福了福身,然后扭过去头去看着孟全,并不施礼。
“又是你!”孟全见到沈倚,顿时青了脸。
沈倚歪着头打量他,孟全的脸色随意一看只觉得苍白,但细看却是呈现着一种灰白色,近似于死人的面色。
突然间,她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祁焕之随后进来,行过礼后见到孟全也是微微一愣,皱起了眉头。
“沈姑娘,听焕之说你有些与常人不同的本事?”梁继亦打量了一番沈倚,见她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不由得有些疑惑。
“雕虫小技罢了,算不得本事。”沈倚连连摆手,此时还是不要夸大为妙。
“这沈倚,自从上次去过本官府上后,府里就开始怪事连连,如今,更是无端起了大火。”孟全闻言立即指着沈倚,怒道,“说!你做了什么?是何居心?”
“啥?”沈倚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顿时剑拔弩张,“你老人家这是想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你说话有点分寸。”祁焕之连忙暗地里拉了拉沈倚,低声道,这孟全摆明了就是找茬,如果此时还跟他硬碰硬,事情会变得更糟糕。
“我怎么不注意分寸了?我就是不去,他家那怪事也一样会发生。”沈倚一把甩开祁焕之的手,十分不满,“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
“不得无礼。”梁继立即喝止,神情严肃,“沈姑娘,你且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见到过孟小姐,她告诉我她是被人杀掉的,而且还有人在她死后取走了她的孩子,我看这个人的身形嘛,倒是有点像孟大人啊。”
沈倚自进来的一瞬,看到孟全,便突然觉得孟妡梦境中的那个人的气场和孟全简直如出一辙,可是,他怎么可能会丧心病狂到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放肆!满口胡言!”孟全闻言立即跳了起来,脸色更是难看,“她是我女儿,我……”说到此处,孟全突然不停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孟夫人身体突然一僵,转头震惊的看向孟全,她突然想起了昨夜孟全对她说的那些话,脸色顿时煞白。
“沈姑娘,凡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