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笳奇怪:“什么口信儿?”
“段大人明日上午请你去郊外骑马。”霁华挤眉弄眼地道。
估计是段惟上次见她不会骑马,便想教一教自己。
霁华见她没反应,问道:“小姐,你去不去啊?”
杨清笳点了点头:“我确实应该学学骑马了,不然办事不方便。”
霁华鬼头鬼脑地道:“小姐,我看教骑马是假,段大人想见你却是真。”
“最近你又去找王婶儿了?”
“什么呀,”霁华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索性道:“我见这段大人对小姐你挺上心的,你们俩是不是……”
这次杨清笳并没有急着反驳,反而有些沉默。
霁华见她如此,便试探道:“段大人年轻英俊,又是锦衣卫千户,对你也好……这样的人可不多啊!小姐,你得抓紧!像段大人这样的男子,城里不知有多少姑娘等着盼着呢!”
杨清笳走进屋内坐下,端着茶杯,神思不动。
“小姐……不是我催你,我见你对段大人也是有意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说这些,但是老爷临走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亲事,如今既然你们心思都是一样的,为什么……”
“霁华,”她轻声打断对方,难得吐露真言:“我有些怕。”
霁华头一次从自家小姐嘴里听到“怕”这个字,她惊讶地问:“怕什么?”
杨清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在怕什么,只道:“你还小,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小姐,连我都看出来了,明明你们两情相悦!”
杨清笳放下茶杯,淡容敛目,神色丝毫不像一个花信之年的年轻女子,倒似一个饱经世故的垂暮之人:“男女之情,是这世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今日二人尚还耳鬓厮磨,山盟海誓,明日也许就会分道扬镳,互为仇雠……爱情,还有婚姻,并非只是双方有意就可以。”
霁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便问:“那还需要什么?”
杨清笳没回答她,只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