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莘和曹雷刚把人扶进了船舱,后者便忍不住感慨道:“我开始有点佩服这个杨……”他想了想,用了个尊称:“杨大人了。”
沈莘知道曹雷对杨清笳一个女子做钦差颇有微词,他听对方说佩服,倒有些诧异,问道:“怎么说?”
曹雷呵呵一笑:“这杨大人一个女子,想出的招儿比我都损,把人像挂腊肉似的,吊着喂鲨鱼,真他妈新鲜!我一锦衣卫都不得不服!”
“瞎说什么!”沈莘打开药箱一边给人包扎伤口一边道:“你没看杨大人背后那只手攥得都青了么,她是真有点不忍心。”
“我可没看出她不落忍,整个一个女魔头啊!不过我欣赏,最烦娘们和书生,好在这杨大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像那么回事儿!”曹雷点了点头,肯定道。
沈莘摇了摇头,将那人伤处上好药裹上,又取了砂锅去厨房熬上了汤药。
“你在这儿看着点儿,我要告诉杨大人一声。”沈莘起身道。
“告诉什么啊?”
“当然是告诉人没事了,你没看杨大人怕真出人命吗!”沈莘说着便走出了船舱。
杨清笳正以一个有些僵硬的姿势站在甲板上,瞧着眼睛看的方向,分明就是刚刚那人吊着的地方。
“杨大人。”沈莘轻声唤道。
杨清笳一个激灵,回过头,哑声道:“……怎么样了?”
“有些失血,外加惊吓,好在那人底子不错,没什么大事儿。”
她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