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三人并肩向院内走去。
这时院中,果然没有了三五成群的武林贺客,却见灯火通明的大厅内,人影移动,似是正在依序入座。
小虎忽略了上官紫方才来时,‘金银杖’也同样的为上官紫介绍了高莲英。
这时他总认为上官紫和高莲英原是一对热恋情侣,因而似有意似无意的落后了两人半步,但是,满面春风且飘酒儒雅的上官紫,却也不避嫌的和高莲英走了个并肩齐步。
高莲英前进中,一见大厅内纷纷入席的群众,心中似乎想起一件大事,柳届一蹙,不由望着上官紫,关切的问:“上官少侠,方才排名次的时候,凤凰城的‘吕祖观’观主‘了尘’道长说天台既没有武林世家也没有一方霸主,而我娘也不清楚你的家世,‘了尘’又坚持你的席次不能和我娘排在一起!”
小虎一听天台既没有武林世家,顿时想起供丐要他好好探探上官紫家世的事,想到侠丐借口离去,定是为了此事,而他方才闲聊一阵,竟错过了这个机会,此刻想来,不禁有些后悔真是怪自己脑袋矬矬,有够呆的!
这时高莲英谈起上官紫家世的事,自然格外注意,同时,他也恍然大悟,原来上官紫和高莲英在此之前,并不认识,但他在小亭上察觉有急促的脚步声时,而上官紫竟肯定来人是高莲英呢?
念及至此,他才惊觉到上官紫的功力,不但比他高,而在智慧上,似乎也要胜过他一筹,有够叫他瘪心的。
心念间,潇酒的上官紫,毫不生气,反而淡淡一笑说:“武林陋规,不足为训,难道一定要有武林世家的声势和一方强豪霸主的威名才可以前来拜寿?”
“而又必须和寿星寿婆坐在一起?小生认为应该以长者为尊,让那些虽不是一方霸主,虽没有武林世家的年长贺客与刘前辈坐在一席……”
话未说完,高莲英已以不满的口吻,赞同的说:“是呀!像那个‘恶虎庄’的‘小霸王’吴金雄,他只是代表他爹前来,也把他和少林的长老‘净海’禅师排在一起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想起什么,又转首望着小虎,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更气人,‘了尘’老道硬说雷少堡主没有资格和我娘一起坐……”
小虎尚未表示意见,而上官紫却忿声插言问:“为什么?”
高莲英也念念不平的说:“了尘说,雷少堡主已是家破人亡之人,雷家堡早已被毁,老英雄也早已谢世,雷家堡已经有名无实了……”
话未说完,上官紫早已发现小虎俊面铁青,杀气冲天庭,冷电闪闪的目光,闪烁不停,忿怒显然已达极限,因而碰了一下高莲英,反而和声问:“后来呢?”
高莲英自然也看到了,她对自己的爽快直言,非常后梅,赶紧笑着说:“后来大家都坚持雷少堡主应该与我娘同席,‘了尘’才没话说!”
说罢,已到了厅侧门的高阶下,高莲英立即含笑肃手说:“请!”
小虎和上官紫也不推辞,迳自登阶。
立在侧门的高家男仆人,一见小姐和客人进来,纷纷躬身施礼。
进入厅侧门,只见近百桌铺有红布的酒席,在左右侧厅内平均摆好,群豪有的已就位,有的仍在走动,由于人数众多,大多尚未坐下来。
内厅寿堂那边,乃由那位戴眼镜的老先生,高声唱名道:“甘陕鲁豫秦,五省总镖局鲁建忠鲁大镖客……”
高莲英一听,马上一脸瘪急:“哎呀!不知道唱到雷少堡主的名次没有?”
说话之间,竟急步超前,一面以玉手分开阻立席间的群豪,一面连声致歉。
群豪见是‘金银杖’的爱女,纷纷含笑让开了一条通道:小虎本想就在侧厅门附近找个座位,但看了个性爽朗,格外热心的高莲英如此关切他的名次问题,只得跟在身后前进。
上官紫对名次问题似乎看得更淡,由于小虎继续前进,就跟在后头做跟屁虫。
小虎无心听那位老先生以悠扬的声调,朗声唱名,本能去看寿堂那方前约丈五的鲜红寿屏和五只尺大金漆蝙蝠,拱围着足有六尺高的金漆大寿字,在厅内近百盏明亮纱灯的映照下,金辉闪闪,十分醒目。
寿屏的下面供桌上,高燃一对寿烛,并有寿桃寿面鲜花瓜果等物。
打量末完,已到了内厅前沿。
只见厅内的中央,已用十数张长桌,排成了一个‘凹’字马蹄形,中央尊位上,一张金漆寿字太师椅,空座无人,任何人都知道那是要给寿婆‘金银杖’坐的。
在寿椅的两边,即是‘孪生二叟’,由此可见两人在武林中的地位,紧靠黑衣叟而坐的即是‘了尘’老道:再其次是一位身躯修伟,紫面无须,霜眉光顶,身穿百初僧衣的老和尚,相貌威严,暗透慈祥,在老和尚的身边,居然坐着‘小霸王’。
由于有‘小霸王’在傍,那位紫面无须的老和尚,显然就是高莲英方才说的少林长老‘净海’禅师。
‘净海’禅师,坐在‘了尘’和‘小霸王’之间,手扣念珠,神色安祥,对于将‘小霸王’的位置和他赫赫有名的少林长老排在一起,毫不在意,完全表露了一位得道高僧的深厚涵养。
在‘小霸王’吴金雄以下,已是侧桌,仅能看到侧脸和背影,显然也都是领袖一方的人物。
在寿椅右侧白衣叟的下